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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的事。要是没什么营生,就留下来打打猎,娶房媳妇。”

刘启想争辩,却找不出像样的解释,只好闭嘴。

住下几天,表面上一片平静,村落长壮聚首的次数却显频繁,虽然村里的人对待刘启的态度别无异样,但他总觉得有哪点儿不对劲,心神自不安宁,而且一连几晚都围绕着他阿爸做噩梦。

莫名的焦虑困扰着他,然而他却难以跨越千里,到底也分不清是太担心自己父亲还是小村中有令他不安的异常。

焦虑总会让人握紧武器,依赖伙伴。

他站在一处山坳上的斜坡上,心里想着爱马,一边抡柴刀,一边计划着到晚上黑去看“苯苯”。

天气突然骤变,下了雪。

这第一场雪已经是铺天盖地,远处皑皑,近处凄残。

深藏在山里的村落联通外界的道路早晚冰封滑碾,中午时分恢复泥泞,几个大转折的地方只有羊肠般的陡坡,极不好走。

村子里的“太爷”要过寿,还是有许多人辛苦赶至。有的是村里人出去闯荡的回来,有的是被派出去管理产业的回来,有的是自称奴家的登门,有的则说是思慕老英雄英名,有的说是旧时交往……有很多人暗携兵刃,像绿林和帮派中人。

村里有个姓钟的老人负责出面接待招待,轻财好客,对没有资格见他们太爷的,好酒好肉管上,往人手里一摁,就是饺子大的银锭子打发。

除了阿爸要入关那些天,若非过年,阿弟阿妹出生,刘启记忆里的自家家族也难得有这种场面。

他想不明白,一个山窝窝里的土财主,怎么跟棵老树根一样,四枝伸展得那么庞大。

难行的山路,也像是在考验众人的诚意。

不过纷乱和繁忙可以给他方便。

他连续两晚都在琢磨樊英花家的大院,觉得自己小心一二,就能悄无声息地摸到自己的爱马跟前,看看马儿瘦了没有。

分神想到这里,干木已经被他麻木地砍倒。

他把枯木拉到一旁,一看就发了愁,死树枝砍得过大,难以成捆。

他这就又用柴刀修理树杈。

正修理,背着篓子的樊凤在山上逛了几圈,回来喊他吃饭。他应了一声,把柴放下。樊凤放好篓子,给他掏出一个洗干净的生红薯,让他用柴刀分开,两个人吃。刘启先打掉一大块石头上的雪,然后把红薯摆上,一刀劈过,把大块的给樊凤。樊凤看了一看,便说:“干脆你烧好柴,咱们烤着吃吧!你看,他们在偷你砍的柴呢。”

刘启不可惜自己砍的那点柴,偷不偷无所谓。

但他一回头,看到村落里的三个少年在他砍过的木枝边,其中一个拖了只牙獐,立刻眼神一转,大喊:“那是我辛辛苦苦砍的柴火!”

几个少年不理睬他,冲樊凤喊:“阿凤姐,我们来吃肉!”

刘启跑过去,却不是想着自己砍的柴,而是眼馋人家的猎物,嘴巴里说着:“我出柴,你们出肉!”

村里的少年大多给他混熟了。

一个少年笑话他说:“怎么不说‘你砍的’柴了?一见獐子就想来沾光!”

樊凤笑一笑,见他们带的都是柴刀,问:“你们不是用棍子打的吧?都没带弓箭!”

刘启已经在查看獐子,上看下看,看不到伤痕,便说:“先不要忙着吃,我们还不知道是不是病死的。”

他掰了掰獐子嘴,看到里面流出的黏液,便说:“是病死的!”

“病死也能吃,怕什么?”一个叫赵匡的少年说。

刘启细心地给獐子做个全身检查,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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