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含恨而视。他喊人搬去堂下尸体竟喊不到,只好抢在尸体边大哭。樊英花在陆川擦身时,取了他的剑藏于背后,边往他身边走边问:“武叔父,是不是我父亲做的太过分了?”
武同抬头一看,眼睛里都含了泪水。他说:“怪我治家不严,冲撞了令父。”
樊英花颇同情地说:“我父亲确实太过分了,他和叔父是老交情了,看在叔父的面子上也不该这样不是?您老前几天还帮忙张罗我的婚姻,他竟然这么做,连我这个做女儿的都看不下去。”
武同正要反驳这几句本是公道的话,一把长剑从他的背部钉穿,他抬起死鱼一样的眼睛,怎么也不相信这是那个正为他鸣不平的人刺的,而且是个女人。樊英花淡淡一笑,教训说:“你是白痴,亲戚死了,不回家召集人手为他报仇,反在仇人的眼皮之下晃荡。试问,我怎么放心呢?!”
说完,她走了出去,行至园外便召集人手,并向其它兵士假传旨意,大声说:“武氏犯上,已被诛杀,你等快随我前去武府,斩草除根,凡金银尽取,凡女子可尽有!”说完,便带人呼啸扑去。
刘启一回头,见李尚长带人跟进内室,立刻拔出秦汾的剑,拱扛到前面,大声说:“你等非召而入,莫非要弑君?!护卫何在?!”
李尚长一愣,连忙停住。遥遥说:“事不宜迟,请备战事!”
话音刚落,刘启还没想到怎么回答,秦汾的声音就遥遥传来:“一切都随将军,速速准备吧!”
李尚长见得到自己想要的,大喜,这就带人出来。
刘启也不敢说秦汾处理得不对,想起唐凯和赵过还在等着自己去抢姐姐,只好回身请求离开。
秦汾无半点安全,坐立不住,竟一下舍不得他走,找些闲事拖延。
等刘启出来后,唐凯和赵过都等得很不耐烦。
他们在寒风中上马,一起来到城西数里的山头小树林。
这里的雪地上嵌满树叶,乱石中仍可看到石色,相当荒僻,适合大伙歇脚,刘启一下马,埋怨两人:“我是耽搁了,可你们也不能一上午都在等我吧?现在连必经之路都不知道在哪?!”
唐凯和赵过都有些不安。
赵过说:“咱们还不是没想好抢不抢吗?”而唐凯立刻补救一样上到高处观望。
过了好久,三人的清水鼻子都下来了,还没见到马车前来,不禁有点儿急噪,只好在雪地上游逛。
到了傍晚,送唐凯姐姐的马车或者队伍还是没有来,倒是有两辆马车从别的方向走过身边,他们想知道是不是送唐凯姐姐到郡上的马车,连忙追了过去。对方是见他们追,就慌张出逃,纵车飞奔。
三人便加速猛追。
风声擦过耳边,帽子里进了刀子一样,前面路陡然一转,眼看他们绕过小坡,刘启提着马速,从侧下接近过去。
突然,前面飞来一只箭,擦着他耳朵过去。
刘启大吃一惊,在马上一个滚翻。
他喊了几句,仍不见马车停下,只好再一次向前直冲,心头一阵怒火。这时,前路已经辗转出了唐凯和赵过,刘启正想提醒他们,对方会射箭,前面的马车甩了个头,翻在雪窝里。为了避免后面的那辆马车再射出箭,伤到毫无防备的两个同伴。刘启只号冲过去,砍中绑辕的绳子。
车夫并没有停的意思,却又驾驭不住车了,任一匹马脱轼奔纵,在两马方向截然不同拉掖之下,马车滚翻四五个跟头,几乎散了架一样撞上雪地。
感觉到里面的人非死也伤,刘启颇有点不忍。
他正懊悔不已,马车里滚出一只肥胖的身体,头上已经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