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的人一定不少,相对己方招募和征用都需要做的各种准备,他们只需要刮过人口稠密的地方就可以,自己家要是不能在短时间内缓和郡内的慌乱,调动民众,的确不容易跟那些席卷了大量饿民的山贼对抗,即使能打赢,也是惨胜,让自家繁衍多年的力量损失惨重。
一股火热的激流自泥丸流淌而来,往下灌了下去,烫得樊英花身躯发软,她芳心颤抖,却假装出毫不在意,问:“谁给你说的这些的?!他可真该死呀。”
“不管。两件事情!”刘启伸出手来,晃来晃去地得意,嚷道,“答应我的两件事呢。”
“对,对!”唐凯央求一样看住刘启低嚷,“我姐姐!”
刘启脑门一紧,这才想到还有唐凯的姐姐。
他看着唐凯祈望的面孔,差点狠狠地翻手上去,给自己一个大巴掌,恨自己不多要一件,然而后悔也来不及,他反反复复,在嘴巴里吐出几个字:“第一件。。。。。。”苦水顺着嘴角外溢,他有些不甘心,开动脑筋玩花招:“第一件事就是再向你要三件事。”
“别来这一套,否则我反悔!”樊英花淡淡地说,“还有,告诉我是谁告诉你的,我才能答应你两件事。”
刘启没办法,说:“我自己想到的。”
他眼睛有些黯然,瞥了瞥唐凯,说:“你答应我两件事吧,不要送他姐姐去皇帝那儿;把我的马儿还给我。”
樊英花想了一下,点点头,也没有追问自己的疑问,转身走了出去。
唐凯热泪盈眶,冲上去,抱住刘启又蹦跳又喊叫。
赵过则夸张地咧着嘴巴,一个劲地用拳头打唐凯的背。
刘启也跟从他们高兴,可心底还是莫名地失落难过。
他坐下来,再喝了一些酒,在两个伙伴转身的机会中,悄悄溜出去。
他想家了。
勤王出来,又是政变,往家递个信都不能。
天已黄昏,格外空荡的天空中又起了冷风。
冷风涤过裹了又裹的衣裳,荡过心头一阵阵的失落和思念,他就在这一身的清冷中反复抽鼻子,深深地从肺腑中吸气、呼气。
找过来的赵过看了一眼就藏身回去,跟后面的唐凯吹了口气,说:“我没想到小姐被他训还没脾气呀!”
唐凯点点头,朝刘启走过去。
他站在刘启身边,欲言欲止道:“不要担心!”
刘启知道他以为自己担心打仗的事儿,强颜笑一笑,暗自激励自己说:“是呀,这并不纯是他们太爷的事。自己做了将军,怎也不能老想家吧,还是该好好考虑、考虑,怎么打赢这一仗?此刻,到了该负起自己责任的时候。想到这儿,他下了决心,一回头,把胳膊搭在唐凯的肩膀上,说:“我应该为国家战死沙场,完成一个好汉应有的心愿。你是做一个好汉呢,还是跟着你的太爷图谋不轨?”
唐凯看他炽热发亮的目光,微微有点失神。
受刘启的影响,他也认为太爷是错的,所以,类似时刻,他总是在心底自责。
少年人们总是这样,不甘听任现实,也因而最是苦闷,他心里不是没有反复这样想过:我祖辈怎么会是一个叛贼的家臣呢?
唐凯一声不吭,丢骰子一样背过身站到一边。
后来的赵过想不明白,便走到刘启身边问:“他又怎么了?也想做将军?”
“好啦!?找地图去,我们都做将军。”刘启严肃地说。
接下来的一天,他们三个白天四处参合忙碌,夜晚窝在房子里研究讨到手的地图,煞有介事。
事实上,上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