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
李沧海嘴角上扬,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左兄当时是被人给迷倒的吧?”
左弘济愣了下,他眉头皱起道:“的确如此,是我一个伙计,他贪图钱财,勾结山贼所为。”
“这些都是王不全对你说的吧?可惜,我查到的却与他所说恰恰相反。”李沧海摸着下巴道。
左弘济也品出了他话中之意,他沉声道:“李兄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是怀疑这些与王兄有关?”
“不是怀疑,而是确定。”李沧海语调平淡,但声音却异常坚定。
左弘济与王不全可是过命的交情,听李沧海如此诽谤王不全,他自然有些不乐意。
“李兄弟,饭可以乱吃,这话不能乱讲。你说王兄与此事有关,证据呢?”
李沧海早就猜到他会不信,便从布包里拿出之前那封信,交到他手上,说道:“这是你那位伙计所留下的亲笔信,信上记载着事情始末,你自己看吧。”
左弘济狐疑的接过信封,将信纸掏出来,仔细看了起来。
他脸色忽青忽白,等看完之后,更是气的浑身发抖。
“这……这不可能!王兄,他怎么会做出这等事?一定是那伙计故意栽赃陷害王兄!”左弘济气急败坏的道。
“你那位伙计,已经死去多时,他为何要陷害王不全?何况,他若真是无意间救你,为何连常风他们都要瞒着?”李沧海盯着他,认真的说道。
左弘济眉头紧锁了起来,他咬着牙齿,道:“他这样做,目的何在?”
“我猜测,他是看上了左兄的家财。”李沧海沉声道。
左弘济没有说话,他是名商人,脑子不仅不蠢,而且绝对聪明。
他明白李沧海的意思,王不全救他一命,他自然就把王不全当成了恩人,这些年王不全开设赌坊、妓院,用的可都是他的银子。
可以说,王不全的势力,其实是他给拉起来的。
李沧海见他沉默不语,决定再加一味猛药。
“左兄若是不信,还有一事可以证明。就是‘螺化玉’被窃之事。”
左弘济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起来,“‘螺化玉’之事不是已经查清,是恶仆所窃么,和王不全又有何关系?”
李沧海注意到他对王不全的称呼有所改变,心中明白,左弘济虽对自己所说还有些怀疑,但对王不全却并非像之前那般信任了。
暗暗点了点头,这正是他要达到的效果。
“表面上来看,‘螺化玉’之事的确已经查清,但真相却远非如此。现场所有物件都没有被翻过的迹象,那仆人似乎早已知晓‘螺化玉’藏在何处,是以直接盗走了‘螺化玉’,难道左兄就没有怀疑过?”
左弘济想到自己藏宝之处,嘴巴忽然有些发干,关于‘螺化玉’,他只对王不全一人透露过,甚至连他的妻妾都不知道那厢房还藏有暗格。
见他嘴唇发白,李沧海眯了下眼睛,沉声道:“左兄还记得,当晚我曾问过那仆人,究竟是受何人指使,前来行窃时,王不全做了什么吗?”
“他……他踢昏了恶仆。”左弘济深深的吸了口气。
“当时,那仆人已经准备坦白,王不全却在这时横加一脚,目的何在,我想不必我说,左兄也该猜的到了。”李沧海停顿了一下,他看着左弘济,深深的道:“何况,那仆人在进入监牢当晚,就被人给杀了,而且还做出了畏罪自杀的假象。”
“什么?那恶仆……被人杀了?”左弘济浑身不由自主的一抖,颤声问道。
重重的点了点头,李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