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磨石的地砖,伴随着长长的威武之声在县衙之中回荡。
整个县衙的气氛顿时变得凝重起来,所有人都伸长了脑袋往大堂看去,想要看看县令如何审理此案。
陶悠然在其子陶箬竹的搀扶下来到正堂,他颤巍巍的对着康绪行礼。
康绪看在眼里,短短几天让他变得更加苍老,白发人送黑发人,显然给他的打击极为沉重。
“陶公不必多礼,看座。”康绪对着他点了点头,随即命人搬来一把椅子放在右侧,让他坐下。
“带人犯!”康绪使劲一拍惊堂木,发出一声大喝。
随着康绪一声大喝,两名衙役带着吕季同来到堂下。
吕季同身穿囚服,发髻凌乱,双手绑着铁链,虽身为阶下之囚,但脸色却是极其坦然。
“下跪者何人?”康绪问道。
“吕季同。”吕季同跪在地上,神色平静地回答。
“你可知你为何会出现在这大堂之上?”
吕季同看了眼康绪,道:“不知。”
“吕季同!你这混蛋,事到如今你竟还敢装傻?你残杀吾妹,囚禁少女,这一桩桩一件件早已被大人查清,你还不承认?”陶箬竹愤怒的发出一声咆哮,指着他骂道。
“我没有杀人,为何要承认?”吕季同没有理会陶箬竹,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康绪,道:“大人,都说您是青天大老爷,断案如神,不知可否有假?”
康绪眉头微微皱起,吕季同似乎话中有话,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审他,可这次吕季同给他的感觉却有些奇怪。
喝口凉茶,康绪淡淡地道:“本官今日开堂,是为了审理陶昭雪被杀一案,从本官所查到的线索来看,可以确定你就是杀人凶手。”
“哦?那草民洗耳恭听,只要大人拿出令人信服的证据,草民自会认罪。”吕季同深深地道。
康绪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沉声道:“好,那本官就将整个案情给你描述一遍。”
“死者陶昭雪,于庚戌日出走,数日之后尸体被发现在城外洛水之中。最先发现尸体之人乃是一名牧童,从尸检情况来看,死者绝非溺水死亡,而是被杀。”
康绪站起身来,拿起条案上放着的尸检表格,道:“本官这里有份尸检报告,我来给你念上一念,帮你回忆一下。死者浑身伤痕累累,多为鞭痕,刀痕。十指之中分别钉有寸许钢针,除此之外,最令人震惊的是,死者下身被人刺入匕首一把。匕首长约七寸,宽约两指,直没入死者小腹,而这也是令其真正死亡的原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