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吼道。
李沧海眯着眼睛,淡淡地道:“本官若不去抓罗希奭,你又岂会来到这里?”
“李大人,老夫不明白,你怎知他会来这里取走证据?”崔涣疑惑不解地问道。
“其实,我也不确定是不是会有人前来盗取证据,这不过是我的猜测。”李沧海说道。
“猜测?”崔涣愣了。
李沧海笑道:“你我心中都清楚,当年之事乃是李林甫所为,李林甫权倾朝野,其党羽自然不会少。当年对付秦复,定然有着不少帮手。李林甫虽然已经死了,但他的权势尚在,他的党羽也依旧存在。而且,就在这满朝文武之中。这拔出萝卜带出泥,我若查出李林甫,少不得就会查到那些帮凶,所以在冯、赵两人说他们手中握有证据之时,我便临时做出了这个计划。”
崔涣捋着胡须,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但他很快又皱起了眉头,沉吟道:“这说不通啊,你在询问冯、赵两人之时,只有我们六部尚书在场,并无其他人员,甚至连守卫都被撤下。难道,他是其中一部尚书?”
崔涣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李沧海微微一笑道:“是不是余下五部尚书,我且不得而知。他若不是五部尚书,那么他的消息,也一定是从其他尚书口中得知。”
黑衣人瞳孔微缩,死死地盯着李沧海,道:“这不可能!我在进入厨房之前,曾观察过周围,并没有任何人为进入的迹象。这油纸包,你又是如何放进去的?”
李沧海赞许地道:“不错,你观察确实仔细。可惜,你遇错了对手。”
“哦?”黑衣人目光森森地盯着他。
李沧海长长的伸了个懒腰,笑嘻嘻地道:“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了?我身为大理寺正卿,掌管天下刑狱。虽不如狄公那般断了成千上百的案子,但也多少破获几桩命案,对现场种种痕迹,自然是非常熟悉。我又岂会蠢到,留下痕迹给你?”
李沧海嘿嘿一笑,脑海中想起,傍晚时分自己带人来到这里,将油纸包好之后,放入灶台之中,然后命人弄了些灰土,将所有的痕迹重新扑洒了一遍。
“其实,你本可以看出其中破绽,可是你急着离开,反而被你给忽略了。”李沧海说道。
“什么破绽?”黑衣人皱眉,他并没有发现任何破绽。
李沧海摇了摇头,叹道:“如此明显的破绽,你都看不出来,也难怪你会落入圈套了。”
“你……!”黑衣人顿时怒了。
“哎~,先别发怒,听我说完。”李沧海淡淡地道:“放了十多年的证据,这油纸包又岂会毫无损毁?”
黑衣人低头看了看脚下的油纸,心中顿时明了。
这油纸包只有表面有着一层灰烬,甚至摸在手中还有着一些光滑,根本不是存放在灶台中十多年,应该有的特征。
灶台之中有柴灰,较为干燥,油纸应极为干燥,甚至出现龟裂才是。
而这油纸,明显是近期才做出之物。
黑衣人这时才明白,自己彻彻底底地被李沧海给戏耍了。
“啧啧,先生,你真厉害!”李鈺啧啧称奇,他剑眉一挑,指着那黑衣人骂道:“就凭你这个蠢货,也想跟先生斗智?简直不自量力!还敢行刺本王?你以为本王身柔体弱,就好欺负吗?”
众人默默地点了点头,李沧海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拍着他的肩膀,认真地道:“王爷,恭喜你终于认清了自己的实力。”
“……”,李鈺一阵无语。
“咳咳,李大人,眼下还是先处理此事为要。”崔涣故意咳嗽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