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从何说起啊?王爷,下官冤枉啊!”县令低着头,眼珠子乱转地道。
“冤枉?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要不要本王召集全县百姓,与你当场对质?”李钰冷笑了一声,他指着李沧海哼道:“站在你面前的,可是当今大理寺正卿!这天下的案子,就没他破不了的,你是打算自己招供呢,还是让大理寺卿帮你招供呢?”
那县令冷汗直流,不敢说话。
“好,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到何时。”李钰背着双手,突然喝道:“来人!将他身上官服给本王脱下!以渎职之罪,送至亳州府,严加审讯!”
两名护卫立即上前按住了县令,将官服从县令身上给扒了下来。
那县令顿时身体一阵哆嗦,险些瘫软在地,庞文昌见状,忙大叫一声:“且慢!”
庞文昌看了看几人,义正言辞地道:“王爷,丁县令乃是经过吏部考核之后,所任命的官员,就算是革除其官职,也应当由吏部负责吧?但据晚生所知,王爷似乎并没有权利干涉吏部之事吧!”
李钰闻言,心中顿时升起一丝怒意,他饶有兴致的看着庞文昌,道:“敢出言阻拦本王,你倒是有些胆色。”
庞文昌倒显得不卑不亢,正色道:“王爷言重了,晚生只是就事论事。王爷如此做,实在有僭越职权之嫌。”
李钰脸色有些生气,他刚要说话,却被李沧海给拦了下来。
“王爷没有权利处置,但不知本官可有这个权利?”李沧海淡淡地问道。
庞文昌眯了眯眼睛,说道:“李大人身为大理寺卿,掌管天下刑狱,若是官员犯了案子,大人自然有权利调查。但若说起革除官职,大人就没这个权利了。”
“你很自信。”李沧海盯着他说道。
庞文昌有些得意,敢顶撞皇亲国戚。并将其说的哑口无言,这是何其之大的荣耀!
听到李沧海的话,他忙低首行礼,故作谦虚地连声道:“不敢。不敢。”
“但若是你以为凭借自己对朝廷政策之熟悉,便能助他逃脱罪名,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李沧海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从怀中掏出螭龙印玺,喝道:“此印玺乃圣上所赐。见玺如见圣上!”
内堂之中包括李倓在内的所有人,纷纷跪下行礼,齐声道:“参见陛下,愿吾皇万寿无疆!”
李沧海双手抱拳,对着洛阳方向行礼道:“圣躬安!”
行礼之后,众人起身,庞文昌的脸色顿时变成一片死灰,县令丁兴安更是直接瘫痪在了地上。
“庞文昌,如今,本官可有权利处置于他?”李沧海淡淡的地问道。
庞文昌喉咙里咯咯直响。未等他开口说话,余下几名乡绅,突然哀嚎道:“大人在上,我等都是被庞文昌与丁兴安给逼迫的啊!这一切都是他们谋划的,他们起先骗取百姓信任,而后让我等拿出钱财,当作买田之用,等田地到手之后,他们就私吞了那笔钱财。不仅如此,我等所收到的租金。他们也要拿去一半!我等都是良民,若不是被人逼迫,怎会做出这等事情?求大人开恩啊!”
“你……你们!姓董的,你们当时用极低的价钱拿到田地契约之时。可没见你们有一丝怜悯啊!如今,你们倒想反咬一口?你们过河拆桥,简直就是白眼狼!”庞文昌怒声骂道。
“大人,草民所说一切句句属实,这一切都是庞文昌与丁兴安所谋划,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敛财!”那乡绅厉声道。
“一方是无能县令,一方是无良乡绅,都不是好东西!”狄晴冷哼了一声。
李沧海淡淡地道:“丁兴安身为县令,却贪图钱财,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