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府尹恐怕也就做到头了。
李沧海也懒的理他,便走进了偏房之内。
进入偏房,眼前所见,让李沧海更为惊愕。
整个偏房,桌椅倒塌,到处都是凝固的血迹。
入门左侧躺着一名男子,男子身上伤痕遍布,身体死死的抵住房门,致命伤口如同院中孩童一般,都是脖颈处动脉被咬破。
除了男子之外,房间之中靠近墙壁的木床之上,还躺着一名女子。
同样的伤势,同样的鲜血淋漓,同样的惨不忍睹。
李沧海脸色凝重,而韩渠虽竭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但脸色却是已经憋的发青。
“韩大人,实在忍不住就去吐吧。不过,吐过之后,这长安府尹的位置还能不能保住,就要看圣上的意思了。”李沧海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道。
原本已经忍受不住的韩渠,听到这话,立马直起腰杆,硬生生的将腹内酸水又给咽了回去。
李沧海摇了摇头,让何涯着衙役将尸体搬出,便离开了偏房,前往正房。
如偏房一样,一行血迹连接着正房,看迹象,这条血迹似乎是正是从正房而来。
李沧海顺着血迹来到正房,正房之中的床榻边沿,趴着一名老妪。
自老妪颈部流出的血水,染遍了整个床榻。
李沧海眉头顿时拧成了一团。
“大人,您看此案该从何处着手?”韩渠小心翼翼地问道。
“先将尸体全部搬到院子中,先让仵作验尸再说。”李沧海沉声道。
“大人说的是,来人,将尸体全部搬到一起。还有,仵作现在何处?”韩渠大声喝道。
何涯命几人进屋将尸体搬出,对韩渠道:“回大人,仵作方才来到,现在院内等候大人差遣。”
“还差什么遣,还不让他赶紧验尸啊!”韩渠厉声喝道。
“卑职这就去办!”何涯拱手之后,便立即转身吩咐下去。
李沧海走出房屋,来到院子之中。
“韩大人,不知你对此案有何高见?”李沧海问道。
韩渠愣了一下,他似乎没想到李沧海居然会征求他的意见。
内心狂喜之下,忙道:“依下官愚见,想必是有人入室盗窃,被此家人发现之后,便杀人灭口!”
李沧海忽然盯着他看了起来,韩渠被他盯的浑身不自然,缩着脖子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下官所说可有不妥之处?”
李沧海颇为失望地叹了口气,道:“韩大人,你身为长安府尹,负责的乃是京师重地之民生安宁,何以如此马虎大意?”
韩渠忙对他行礼:“下官愚鲁,请大人赐教。”
“这家人家贫如此,谁会前来盗窃呢?何况,你没有发现,这几人死法相似,皆是死于那老者之手么?”李沧海皱眉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