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海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天衣无缝之事。你最大的破绽,便是自以为是。你以为找人前去告御状,便可将我牵制住。殊不知,也正是这点,才让我对你产生怀疑。当时火灭之后,前去哭诉之人,全部都有记录在案,想要知道他们是否真的有亲人被烧死,只要一查即可。于是,我便托付太子殿下,将所有人都查了一遍。果然,杜枚的兄长并未被烧死,而是外出行商,去了洛阳。于是,太子殿下便着人日夜兼程,用了两天时间,将其兄长秘密送至长安。”
韩渠闻言,叹了口气道:“我之所以选上他,就是看中他能言善辩。他兄长若是在长安,我必定会杀了他灭口,做成火焚之假象。可惜,他兄长远在洛阳,而时间紧迫,由不得我再去另觅他人,这才用上他。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成了最大的破绽!”
顿了顿之后,他指着慧光与红颜二人,接着问道:“还有,他们二人躲在了哪里?为何我始终都没有找到他们?”
对韩渠来说,最让他感到恼怒的便是此事。
首先,他没想到慧光与鸿雁竟然武功如此之高,中了迷香之后还能从他手中逃走。
其次,这两天他满城的寻找两人下落,却始终没能找到两人。
而据他所知,两人也从未去过李沧海府邸。
可如今,这两人却站在他跟前,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李沧海淡淡地道:“不知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才是最安全的’。他们自你手中逃出之后,心知你定会监视我之府邸,便没有立即前去。而是,躲进了长安府大牢之中。本官派遣心腹大将,动用了长安城一切力量,才查到两人下落。”
人群之中,听到李沧海说心腹大将时,奔波儿灞和灞波儿奔两人顿时得意洋洋起来。
自从接到李沧海让他们寻找慧光和鸿雁的命令之后,两人便驱使长安城内所有的地痞无赖进行寻找。
不得不说,这些地痞无赖虽说一无是处,但消息却是灵通,只用了半天时间,就查出两人身处长安府大牢。
李沧海得知消息之后,便立即派吕季同等人,在暗中将两人保护了起来。
听李沧海说完,韩渠呵呵地惨笑了起来:“如此说来,我败得不冤。”
“本官回答了你这么多问题,现在也该是你回答本官了。一个问题,你背后之人是谁?”说这话时,李沧海的眼神若有若无地瞥向了杨国忠。
“我不明白你所说何意,这一切都是我一人所为。”韩渠语气平静地道。
“你若仅仅是为了荣华富贵,为何偏偏选择与宋鲲勾结逆贼之案有关的白老汉下手?”李沧海盯着他,冷冷地问道。
韩渠嘿嘿一笑,突然狰狞地道:“想要知道是谁在背后指使我?下去问阎王吧!”
话音未落,韩渠闪电般的伸出拳头对着李沧海便轰了过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吓了一跳。
几乎在韩渠出手的同时,慧光和鸿雁也同时出手,挡下了韩渠的拳头。
三人很快便战成了一团。
“保护殿下!”杨国忠大喝一声,立即冲到了李亨前面。
太子近卫也纷纷冲了进来,将李亨护在了暖阁之中。
围观百姓纷纷惊叫着四处逃散,奔波儿灞和灞波儿奔两人忙冲了进去,加入到了战团。
四人合力围攻韩渠。
自公堂一直战到院内。
韩渠武功虽高,但四人武功却也不弱,加上韩渠本就受伤未愈,几个回合下来便逐渐落入下风。
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