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何故惊慌?”李沧海问道。
“大人,不,不好了!罗甫自杀了!”
……
义庄柴房之中,罗甫高挂于房梁之上,尸体早已冰凉。
李沧海命人将罗甫尸体放下,而后检查起了尸体。
罗甫身上并无其他伤痕,致命死因便是脖颈处的勒痕。
勒死罗甫的是一根麻绳,乃是柴房之中用来捆绑木柴之用,甚是结实。
这种麻绳柴房之中还有几根,并无甚特殊之处。
李沧海放下麻绳,忽然看到罗甫胸前似乎藏着什么,李沧海伸手过去,从他胸前掏出了一块布条。
布条叠成几层,上面隐隐约约有黑色的字迹,李沧海展开布条,果然看到布条上以黑炭写着许多字迹。
“大人,这布条上写的都是些什么?”周昌小心翼翼地问道。
李沧海皱了皱眉,将布条递给周昌道:“这是罗甫的遗言,也可以说是认罪书。他承认杀了灯笼陈以及钱躏还有夏至,杀死灯笼陈是因两人有过节,而杀死钱躏则是因为他与钱躏小妾偷情,被钱躏发现,钱躏扬言要他身败名裂,才让他出手行凶。而杀死夏至,则是为了杀人灭口。直到罪行败露,自知罪孽深重,便畏罪自杀。”
“没想到凶手竟然真的是他!如今他畏罪自杀,也算是报应不爽了。”周昌叹了口气说道。
李沧海没有说话,而是在柴房之中看了起来。
这柴房不大,除了一扇门外,就只有东墙上一个狭小的气窗,寻常人根本难以出入。
李沧海走出柴房,找到两名衙役,仔细询问了起来。
两名衙役在看守期间并没有见到任何人前来探视罗甫,更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从这点来看,罗甫似乎的确是自杀身亡。
但李沧海不相信,罗甫会自杀。
他虽与罗甫接触不多,但可以看出,罗甫是个心性坚定之人,绝非是那等会自杀的软弱之辈。
可就在他发现这几桩命案与袁家灭门案相似之时,罗甫竟然上吊身亡。
若说是巧合,这未免也太巧了一些。
李沧海不相信罗甫会畏罪自杀,他反复的询问两名衙役,让他们将所有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两名衙役倒也配合,将所有的事情,竹筒倒豆子般的述说了一遍。
李沧海仔细的听着两人所说,同时在脑海之中筛选有用的信息。
在两人说到吃过晚饭过后,有些困乏之际,李沧海脑海之中忽然闪过一道灵光。
“你们用过晚饭过后,两人都有些困乏?”李沧海问道。
两名衙役同时点头。
“那你们可有过瞌睡?”李沧海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找到了一丝线索,忙问道。
其中一名衙役点头道:“确实有过片刻瞌睡,但我等只睡了一炷香的时间,并没有擅离职守啊!”
李沧海眯了眯眼睛,心中有了判断,他沉思过后,道:“你们所食之饭乃是何人所送?”
“是一名年轻伙计。”那衙役回道。
“哦?你可认得那伙计?”李沧海接着问道。
衙役摇头:“不认得。我还曾问过那伙计,为何换了个人送饭,他说之前那伙计突染重病,卧床不起,是以才换他前来送饭。”
李沧海心中了然,接着问道:“你们日常所食饭食,皆是从何而来?”
“兴隆客栈。”那衙役说道。
李沧海顿时有些诧异,这‘兴隆客栈’正是他所在的那家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