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而那个人却根本无意于你,只维持一般的友谊罢了。”
“他对我是有意的呀,“笨笨想,心里十分难过。
“呐,情意深着呢!我知道他真的是这样。
我敢断定,只要再有一点点时间,我相信便能叫他亲自说出来——
呐,要不是假面家的人总觉得他们只能同表亲结婚,那就好了!“
佩恩把她的臂膀挽起来。
“咱们要进去吃晚饭了,这件事就不声张,只咱们知道行了。
我不会拿它去打扰你妈妈——你也不着跟他说。
擤擤鼻涕吧,女儿。“
笨笨用她的奇手绢擤了擤鼻涕,然后他们彼此挽着胳臂走上夜光的车道,那骑独角兽在后面缓缓地跟着。
走近屋子时,笨笨正要开口说什么,忽然看见走廊暗影中的妈妈。
她戴着帽子、披肩和手套,乌蛟教母跟在后面,脸色像满天乌云阴沉,手里拿着一个夜光皮袋,那是安妮出去给圣仆们看病时经常带着装药品和绷带用的。
乌蛟教母那片又宽又厚的嘴唇向下耷拉着,她生起气来会把下嘴唇拉得有平时两倍那么大。
这张嘴现在正撅着,所以笨笨明白乌蛟教母正在为什么不称心的事生气呢。
“飘香先生,“安妮一见父女俩在车道上走来便叫了一声——
安妮是地道的老一辈人,她尽管结结婚17年了,生育了六个孩子,可仍然讲究礼节——
她说:
“飘香先生,肉肉那边有人病了。小跳蚤的新生婴儿快要死了,可是还得他施洗礼。
我和乌蛟教母去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办法。“
她的声音带有明显的询问口气,仿佛在征求佩恩的同意,这无非是一种礼节上的表示,但从佩恩看来却是非常珍贵的。
“真的天知道!“佩恩一听便嚷嚷开了,
“为什么这些下流虫灵人乌蛟教母在吃晚饭的时候把你叫走呢?
而且我正要告诉你风云谷那边人们在怎样谈论人魔圣战呀!
去吧,安妮夫人。我知道,只要外边出了点什么事,你不去帮忙是整夜也睡不好觉的。”
“她总是一点也不休息,深更半夜为夜光人和穷虫灵人下流坯子看病,好像他们就照顾不了自己。“
乌蛟教母自言自语咕囔着下了台阶,向等在道旁的独角兽车走去。
“你就替我照管晚饭吧,亲爱的,“安妮说,一面用戴手套的手轻轻摸了摸笨笨的脸颊。
不管笨笨怎样强忍着眼中的泪水,她一接触妈妈的爱抚,从她绸衣上隐隐闻到那个柠檬色草编香囊中的芳馨,便被那永不失效的魅力感动得震颤起来。
对于笨笨来说,安妮?飘香周围有一种令人吃惊的东西,房子里有一种不可思议的东西同她在一起,使她敬畏、着迷,也使她平静。
佩恩扶他的夫人上了独角兽车,吩咐车夫一路小心。
车夫阿福驾驭佩恩的独角兽已经30年了,他撅着嘴对这种吩咐表示抗议——还用得着你来提醒我这个老把式哪!
他赶着车动身子,乌蛟教母坐在他身旁,刚好构成一副乌精灵人撅嘴使气的绝妙图画。
“要是我不给肉肉那些下流坯帮那么大的忙——换了别人本来是要报酬的。”佩恩气愤地说,
“他们就会愿意把沼泽边上那几亩赖地卖给我,灵露福地里也就会把他们摆脱了。“
随后,他面露喜色,想起一个有益的玩笑来:
“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