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冰有些无语的看着多尔。他怎么一副兴奋无比的样子,她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这次跟上次那些人不一样。我见过那个人一面,是个二十七八岁左右的青年人。看他身上的气势绝不是一般人。我没看过他证件,可连我们局长都对他毕恭毕敬的。他还拿走了所有的案卷资料,说这件案子他们接手了,我们只要服从配合就行。”接着将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谢谢。”等冷若冰说完后多尔只丢下两个字一溜烟跑了出去。
国家安全部终于派人了,兴奋归兴奋,但多尔很快发现了新的问题。来人是来人了,可他们怎么找到他?要给他们留下线索吗?他还不想找新的住所,也不能把他们引到冷若冰家里。
想了一会多尔拿出手机拨通了泥鳅的电话。过了好一会泥鳅才接起电话。“师父……”沙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有气无力,看来这几天没睡好觉呢。
多尔淡淡的问道。“怎么样?还能继续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听筒里只传来沉重的呼吸声。多尔也没有催他,静静的等着。如果实在不行他也不会勉强,毕竟不是人人都能像他们这样冷血的收割人命。这家伙一定是看的电影太多了。以为当杀手是很酷,很风光的事情。结果亲手杀了人却发现根本不是那回事。当一个正常人杀人之后的几天或者几个月通常都是很难熬的黑暗期。除非是那种心理素质极好的人或是心理极度扭曲的人才会不把它当回事。最快速脱离这种黑暗期的办法就是再次杀人,杀完了要么习惯了,不再害怕,要么彻底崩溃,或自杀,或自首。
终于,十多分钟后泥鳅咬咬牙道。“师父,没问题。”
多尔挑了挑眉,真的没问题吗?不过也没说什么,让他来一家小区门口。
半个小时后泥鳅满头大汗的赶来。看到他的装扮多尔差点笑出来。竖起衣领、戴着帽子,还用报纸挡住面部,只露出一双眼睛,紧张的望后望左顾右盼,像做贼似的。看到坐在长椅上的多尔赶紧跑过来坐到旁边喘着粗气。
多尔一把将报纸抢过来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几天不见泥鳅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连黑眼圈都熬出来了。
多尔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这么紧张,放松点。”
泥鳅还在左顾右盼,紧张道。“师父,我来的时候碰到几个警察。他们好像都盯着我看。他们是不是已经知道……”还没说完就被多尔打断。“那次的事情不是做的挺干净么,你怕警察干什么。就算是你杀的警察也以为是‘炽天使’杀的,你是‘炽天使’吗?”
“可是……”泥鳅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低下头搓着手不知道想着什么。
“你说那个人该不该死?”多尔也没那么多时间给他进行心理辅导。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诱导他的意识将被他杀的人定成某种有罪的个体,而他是出于惩罚和处决的态度杀人的。这样一来他心中的正义感就会胜过负罪感。
泥鳅马上抬头,坚定道。“当然该死。”随即苦着脸,喃喃道。“可是……”
多尔继续问道。“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你是想你既不是警察也不是法官,没权利杀死他对不对?”泥鳅有些吃惊的看了他一眼,微微点头。
多尔冷笑道。“好,既然只有那些警察和法官有权利定他的罪,可他们定了么?他为什么还会逍遥法外?”
泥鳅小声咕哝道。“是因为没证据……”
这才是重点。“没证据就等于他不该死?”
泥鳅一愣,皱着眉,陷入沉思,脸上的紧张神情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坚定。半晌缓慢而沉着的点头。“该死。”
多尔淡淡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