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自远方天际中一缕昏暗的幽光霎时降临在二人近前,光芒散去,一名身穿麻衣的老人显现出身形,他身材矮小,瘦骨嶙峋,眼窝极深,面色煞白,像是一具尸体一样,极其吓人。
一直在等待家族中老仆到来的蓝衫青年眼神柔和瞬息消逝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和无情,他长身而起,走到老人身边,与他并肩而立,目光漠然地望着似乎有些发愣的娇媚女子,声音冰冷道:“对不起,小楼,我不仅骗了你,还要杀了你。”
娇媚女子身躯一颤,脸上露出凄然之色,寒声质问道:“你怎能如此无情?!”
蓝衫青年直视着娇媚女子似乎能刺穿人心脏的目光,淡淡道:“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感情,只有利益,速速交出仙遥玄玉,兴许我会给你留个全尸。”
“呵呵!”就如娇媚女子没想到蓝衫青年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说不会辜负自己在适才竟是说出那样一番话一样,蓝衫青年也没料想到在此刻娇媚女子居然还有心情笑,这显得格外诡异的一幕,让他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心中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时的娇媚女子与之前简直是判若两人,显得十分从容不迫,静静地坐在大青石上,轻轻捋着乌黑秀发,目光淡淡,居高临下地望着蓝衫青年,冷笑道:“张墨丰,你说得对,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利益,没有感情。可你明明知道,却又为何会傻到想利用感情欺骗我,你认为你骗得了我?”
“红玉楼,你是什么意思?!”事到如今,这名叫做张墨丰的蓝衫青年猛然感到了事情的不对劲,这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巧合的事?从他与红玉楼多次巧遇,就可看出一些端倪,这一切的一切肯定是有人刻意在部署,是针对他而展开的一场阴谋,可现在才明白过来,显然已是迟了。
“什么意思?让老夫来告诉你。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就是那只螳螂,而我石珍楼就是那只黄雀,仅此而已。”就在这一刻,一名须发皆白的青衣老人忽然从不远处阴暗的树林中走了出来,望着张墨丰,淡淡道。
张墨丰心中一紧,老人悄然无声的出现,这唯有武王境界的强者才能办到,虽然他身侧那名老仆是武王后期的强者,但从现在情形看,埋伏在此地的武王强者绝非仅此一人。
“张墨丰,你做了一辈子的负心郎,想不到这一次却遇上了我这个薄情女,你说我们是不是很般配?呵呵。”红玉楼巧笑嫣然,千娇百媚,望着脸色有些发青的张墨丰,吃吃笑道。
“滚开,你个贱人,凭你也配与我相提并论?!”张墨丰一脸怒容,瞪着红玉楼,咬牙切齿,恨不得要将之千刀万剐。
“是不能相提并论,因为我还能继续做我的薄情女,而你却当不成那个负心郎咯。”这一刻,红玉楼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癫狂和畅快!哪怕是与红玉楼相交甚好感情极深的闺蜜李沐台也不知道在红玉楼内心深处有着另外一个不为人知的疯狂的她。
石珍楼五楼厢房中,夏启初听闻多尔那番话之后,神色露出些许异样,内心不知在盘算些什么。旋即,经过多次试探早已知道此人对自己已下杀心的多尔见到他摇头拒绝道:“此女能从我石珍楼中神不知鬼不觉地避开重重防守,将仙遥玄玉盗走,想必暗中多半有绝顶高手在庇护,此行可能存在一些风险,夏某认为历道友还是不去为好,待在此地静候夏某消息便是。”
多尔微微一笑,望着夏启初,淡淡道:“既是如此,那我就则要去了。”
夏启初眉宇微蹙,问道:“历道友是什么意思?”
多尔并未回答,而是不轻不重地反问了一句,带着浓浓的嘲讽意味,“莫非夏会长认为以你石珍楼的实力还保护不了我周全?”
夏启初微微摇头,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