淤青的手腕,问:“还疼吗?”
睡了一觉,欧晴的脸色和精神都好多了,神色平静,看起来没什么异常。
“不疼了。”欧晴轻轻扯了扯嘴角,摇头道,双眼则盯着女儿的脸颊,反问:“你呢?”
“也不疼。”云裳满不在乎地轻轻一笑。
欧晴却皱眉,眼底尽是气愤,伸手轻抚女儿有点红肿的脸颊,忿忿道:“都肿了!”
那男人真过分,居然这样对她的宝贝女儿,女儿小时候再怎么调皮她都舍不得打一下的,今天他一出现居然就对女儿动粗……
哼!跟他势不两立!
“没事。”云裳摇头,笑得更愉快了。
今天妈妈的表现让她很满意。
为了她,妈妈敢跟强权抗争,这真是让她太惊喜了。
只是,她很好奇,在她没到病房之前,妈妈和严谨尧说过什么?又发生过什么?
“妈妈。”
云裳躺下去,像小时候一样依偎在妈妈身边,跟妈妈挤一起靠在床头,轻轻喊道。
欧晴,“嗯。”
“他就是我的亲生父亲对吗?”云裳将下巴搁在妈妈肩上,目光锐利地盯着妈妈的侧脸,开门见山地问。
“……”欧晴一怔,眼底划过一丝慌张。
“嗯?”云裳语调听似慵懒,实则咄咄逼人。
欧晴垂着眼睑,强忍着心虚和紧张,硬邦邦地吐出俩字,“不是!”
云裳不说话了,目光灼灼地看着妈妈,但笑不语。
她笑得高深莫测,一副了然于心的淡定模样。
欧晴被女儿笑得头皮发麻,不由得越发心虚了。
“你笑什么?”她忍无可忍,蹙眉转头,恼羞成怒地瞪着女儿。
“好!你说不是就不是,‘是’也不是!”
出乎欧晴的预料,女儿居然不再追问,只是女儿这句话,似乎话里有话。
然后母女俩就这样静静地依偎着彼此,各想各的。
云裳没再追问妈妈,在病房里严谨尧都跟她说了些什么又做了些什么,因为她知道问了也白问,妈妈根本不会回答,索性不问。
她的妈妈就是这样,明明不会撒谎,却又总是不肯说实话。
每次看到妈妈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心虚模样,她都不忍问了。
叩叩叩……
有节奏的三声轻叩,突然响起。
云裳轻轻应了声“来了”,下床趿上拖鞋朝门口走去。
打开房门,毫无意外地迎上一张俊美的脸。
是噙着一脸讨好笑容的郁凌恒。
云裳踏出房门,轻轻把门关上,不想让他们接下来的谈话吵到妈妈。
“有事?”
关上门后,她回头,目光淡漠地看着一脸谄媚的男人,冷冷吐出俩字。
“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家了郁太太。”郁凌恒抬碗指着表给她看,极尽温柔地小声道。
从回到欧家,她就一直在房里陪着妈妈,他不敢走,也不敢上来打扰,只能在楼下客厅守着。
这一下午,他的心一直悬在半空,像个等待判刑的罪犯,如坐针毡又忐忑不安。
太煎熬了。
云裳闻言,毫不犹豫地冷冷道:“你回去吧,我要陪我妈。”说完就转身要进屋。
“诶郁太太……”郁凌恒慌忙伸手去拉她。
然而她像是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他的手还没来得及触上她的手,她就先一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