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太好,关在看守所里会受不了的。”云裳一改刚才懒散的态度,脸色变得凝重,皱着眉担忧地说。
“你是希望他能让老爷子出来?”
“能出来当然是最好,但如果他实在为难的话……”云裳顿了顿,退而求其次地说道:“我希望他能帮忙打点一下,给太爷爷一个好一点的环境。”
其实她担心的是,凭欧阳和严楚斐压不住初润山背后的势力,虽暂时能保证太爷爷不会有事,可若初润山下重手的话,那太爷爷在看守所会遭到什么待遇就无法预料了。
而太爷爷这个年纪,和他现目前的身体状况,根本就承受不了。
很显然,目前来说,以他们的力量不足以和初润山对抗,所以她迫切需要一个比初润山更强大的靠山。
而这个人,自然是非严谨尧莫属了!
看到女儿愁眉不展,欧晴心疼,心一横,牙一咬,脑子一热就自告奋勇地对女儿说:“我去跟他说。”
“你行吗?”云裳挑眉,上下瞄了妈妈一眼,故意质疑道。
“我……”欧晴呼吸一窒,本是雄赳赳气昂昂的神态立马就变得软哒哒的,底气严重不足,声如蚊呐,“试试嘛……”
“他会听你的?”云裳继续激将。
“所以我说‘试试’嘛!”欧晴咬重字音,有些尴尬。
的确!她自己也没把握能不能帮的上忙。跟那男人有那么多恩怨纠葛,可她却从来没敢要求过他什么,今天为了女儿,她就拉下老脸去试一试吧,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开口求他有没有效,不知道他会不会卖她的账……
云裳似笑非笑地看着妈妈,但笑不语。
欧晴被女儿质疑的目光看得气恼不已,心里不由暗暗决定,为了不让女儿瞧不起,她一定得让严谨尧答应帮这个忙不可!
适当的激将之后,云裳拍拍妈妈的肩,故作随意地鼓励道:“好吧,欧小晴,祝你成功!”
然后,欧晴怀揣着壮志凌云般的气魄去找严谨尧了。
云裳一边拿出手机给郁凌恒打电话,一边继续躲在暗处观察,看妈妈如何收服冷面总统。
欧晴先是去了趟厨房,然后很快就端着一个水果拼盘和一杯牛奶出来,径直走进客厅里。
轻轻将水果盘和牛奶都放在茶几上,欧晴一边斟酌着该说什么开场白,一边小心翼翼地在严谨尧的身边坐下来。
严谨尧面无表情地看着手里的报纸,明知身边有人坐下,却就是一言不发,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欧晴很纠结,惆怅又局促,放在膝上的双手无意识地绞在一起。
严谨尧看似在专心看报,实在眼角余光里全是她纠结得不知如何说道模样,他不动声色,很有耐心地等着她先开口。
就这样僵持了约莫五分钟,还是欧晴先忍不住了。
“你今天累不累啊?”欧晴悄悄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瞅着看报的男人,近乎讨好地开口。
躲在暗处的云裳看到这一幕,心里默默腹诽,哎,妈妈这只单纯的小白兔,怎么可能斗得过严谨尧这只老狐狸!
严谨尧抬起眼睑看了欧晴一眼。
呵!真是难得,居然懂得问他累不累了。
她若是真心关心他,而不是为了她的女儿,那该有多好啊!
“还行。”严谨尧淡淡吐出俩字。
“有没有哪里觉得酸的,我给你揉揉。”欧晴噙着笑,特别殷勤地说。
严谨尧很想说心酸,但想想好像太矫情了,他说不出口。
她女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