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又慌,脸如白纸。
突然发现,他骂得对,她真的是个自私任性又一无是处的人,为了一己私利,竟害了他……
身为总统的保镖,本是前途无量,可现在她执意把他要到自己身边来,对他来说,只怕是晴天霹雳吧……
“……”她艰难地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可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已经难过后悔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霍冬越说越生气,“呵!我拼了命的磨练自己,难道就是为了保护你这种人吗?”
你这种人……
严甯煞白着小脸望着盛怒中的男人,无言以对。
“严甯,我再说一次,我不喜欢你!”他蓦地用力甩开她的手腕,满眼鄙夷地将她上下狠狠打量了一番,切齿唾弃,“就你这副自私任性的样子,我看不上!!”
霍冬恨恨说完,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气得转身就走。
严甯像傻了一般僵在原地,红着眼眶眼睁睁地看着他挺拔的身姿快速地消失在视线之内。
心,坠入谷底。
漫天飞雪,簌簌而落,很快就洒满了她的肩头。
突然觉得很冷,通体冰凉。
垂眸,苦笑。果然任性是要付出代价的,被他如此厌恶,便是上天给予她最残忍的惩罚。
她心里难过得很,已经顾不得他这会儿是不是正迫不及待地把这件事报告给她的四叔和哥哥了……
随他吧!
她自暴自弃地想,反正她已经努力了,争取不到他,也只能怪她命不好了。
不知道站了多久,就觉得整个人都快冻僵了,她才苦涩地叹息一声,举步维艰地朝着医院大门外走去。
本以为他会气得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自己走掉,可她走出医院,却看到一辆黑色越野正停在路边。
坐在驾驶座里的男人,不是他还能是谁!
他开着车窗,右手搭在方向盘上,左手伸在车窗外,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根正在燃烧的香烟。
严甯站在医院门口,咬着被冻得有点发紫的唇瓣,犹豫着要不要上车……
想着他刚才那样骂她,她很想负气自己打车回家,然而她这个念头刚在心里浮现,就见车里的男人突然转过头来冷飕飕地看了她一眼。
他明明什么都没说,她却诡异地感觉到了他传递过来的警告,他那阴冷的眼神好似在对她说“你敢不上车试试看”……
最终,她低下头,很没出息地朝着停在路边的车子走去。
看到她走过来,霍冬狠狠抽了口烟,然后将还剩半截的香烟扔掉,再关上车窗,打开暖气。
她坐上车,他看都没看她一眼,立马启动车子,快速驶离医院。
回家的路上,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路况,她也一反常态不再没脸没皮地跟他撒娇发嗲,而是歪着脸沉默地看着车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景。
谁也没有说话,一路沉默到家。
她没有问他有没有向四叔打她的小报告,虽然她很想问,可终究是不敢问出口。
半个小时后,他们回到了严家。
车刚停稳,她就推开车门下了车,拉开后座的车门,把里面的两袋东西拎出来,然后一言不发往屋里走。
霍冬正要下车拎东西的,却见她先一步把袋子拎走了,他拧眉看她。
她却像是感觉不到他投射过去的目光一般,看都没看他一眼,拎着两大袋径直往屋里走去。
其实她的脚踝是有伤的,只是并没有看起来那么严重,但走起路来还是有点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