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冬抓着外套,一动不动地站着,微拧着眉默默感受着背上那有一点点疼又有一点点痒的轻柔触感……
她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像是生怕他疼似的,还边擦边往那些抓痕上轻轻吹气。
这一刻的气氛,暖意洋洋,安静而美好。
“疼不疼?”她忍了又忍,终究是没忍住,愧疚地小声问他。
她下手挺狠的,这些抓痕全都渗了血,每一条都红红的,看起来有些骇人。
霍冬没说话,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她抓他时的场景……
她求他轻、点,他好像没理她,然后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生气了,一边委屈啜泣,一边挠他……
可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越挠他,他越是停不下来,劲儿就越使越大……
这点抓痕,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不过看她这么内疚心疼,他竟觉得蛮享受的。
“对不起哦,我不是故意的……”严甯看着他满背的抓痕,幽幽低喃,特别懊恼。
哎,都怪她,没事把指甲留这么长做什么,害得他被抓成这样。
不过他也有错,她都那样求他了,他不止不放慢速度和力道,反而还变本加厉……
她是承受不住了才挠他的。
都生病了还那么猛,真是的!
严甯动作轻柔地擦着男人的背,一边脸红心跳地回想着,一边在心里幽怨地默默腹诽。
“好了。”一会儿后,她轻轻道。
霍冬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下,默默穿上外套,准备去杀兔子。
“那个……”
严甯又突然出声,欲言又止地喊住他。
他又转回头来看她。
她真是麻烦又啰嗦……不过他这会儿竟一点也不觉得烦。
“这个……”她红着小脸指指他的裤子,几不可闻地吐字:“也脱下来烤烤吧。”
霍冬想了想,然后什么也没说,直接动手解皮带……
严甯连忙转身,不敢看他了。
虽然她在他面前一贯是恬不知耻的形象,可其实她的骨子里并不放、浪,初经人事的她,见此情形还是会忍不住觉得难为情。
霍冬一边脱下湿掉的长裤搭在篝火旁的晾衣杆上,一边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角。
她这是在干吗?
害羞?
她也会害羞?
嗯……
好像会吧。
他依稀记得,昨晚在那漫长的过程中,她好像一直闭着眼睛不敢看他,而且从头到尾似乎都很紧张……
比他这个没经验的人还紧张许多。
他已经分不清她到底是真的不熟练,还是天生演技好……
严甯心如打鼓,咬着唇转身,却突然看到草床上躲着一个毛茸茸的小东西……
就是刚才跳她肩上把她吓一跳的……小松鼠。
嗯,是一只棕红色的小松鼠。
“哇,好可爱!”严甯立马忘了前一刻的窘迫,欢呼着朝小松鼠靠近。
很小的一只的松鼠,楚楚可怜瑟瑟发抖都窝在草床上,然后被她突如其来的欢呼声吓得直往干草堆里钻。
严甯抓起自己的外套就盖过去,将小松鼠罩在衣服里。
然后她跪坐在草床上,一点一点地掀开衣服,想抓住被罩在里面的小松鼠。
“霍冬,它会咬人么?”
她一边小心翼翼地瞅着衣服里被吓得缩成一团的小东西,一边扬声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