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道。
于是,当严甯洗了把脸从卫生间出来时,迟勋就朝她递上一只小酒杯。
她也不管杯子里装的是什么,接过去就一口干了。
下一秒——
“嗤……”她龇牙咧齿,狠狠抽了口凉气,像只被热疯了的小狗般伸出舌头直哈气,“什么酒啊?好辣!”
“二锅头!”他说。
严甯,“……”
见她一脸无语,迟勋笑了。
敢情小丫头是嫌弃他家的二锅头了。
她可知,这二锅头可是他珍藏的宝贝,不是谁想喝就能喝得到的,比一些价值不菲的名酒还珍贵。
但迟勋什么也没说,噙着笑转身就进了厨房。
既然要喝酒,总得弄点下酒菜不是。
严甯一口灌了一杯,被辣得喉咙一阵刺痛,很快就面红耳赤了。
不过这酒喝的时候觉得很辣,喝下去之后却又觉得很香,竟让她有种想要再试一口的冲动……
心动不如行动。
他家是开放式的厨房,厨房和客厅是用一个小吧台隔开的。
吧台上放着一个古香古色的葫芦酒瓶。
她走上去,毫不客气地扒开酒瓶的塞子,往自己的杯子里又添了一杯。
这一次,她没有一口干,而是轻轻抿了一口,像个小酒鬼般微眯着双眸慢慢回味酒中的甘甜和醇香。
严甯发现,这酒不宜猛灌,要慢慢的喝,细细地品,才能发现这酒的好。
迟勋一边切着菜,一边看着她喝酒的小模样,唇角的笑,不由越发深刻了一分。
他不干预她做任何事,她想做什么都可以,所以她说想喝酒,他没有任何异议。
只要不酗酒,只要不伤身,给她喝点小酒又有什么关系。
严甯往吧台前的凳子上一坐,手肘撑在吧台上,一只手掌托着脸颊,一只手举着杯,小小口地抿着酒。
可能是第一杯喝得太猛,很快她就觉得大脑有点晕乎乎的,心里那些痛啊怨啊恨啊委屈啊什么的居然统统都变淡了。
都说酒精可以疗情伤,原来并非瞎掰。
因为此刻她的心,果然不再痛得那么难以忍受了。
两人都没有说话,他做他的菜,她喝她的酒,谁也不打扰谁。
从他有条不紊娴熟利索的动作就能看出,他厨艺应该很不错。
虽然两年多前她吃过他做的炒饭,但炒饭的技术含量终究是不够衡量一个人的厨艺水平。
所以他厨艺好不好,今晚尝尝就知道了。
突然,她的脚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有什么在蹭她的脚。
严甯放下酒杯,垂眸一看。
是八戒。
它还是有点怕她,但更多的却是好奇。仰着头转动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她,在她低头看它时,连忙又往后退了两步。
像是生怕她会抓它或者打它似的。
其实严甯也挺理解八戒的,毕竟她都走了两年多了,别说八戒只是一只小动物,就算是一个孩子,妈妈离开两年多,也有可能等妈妈回来时宝宝已经不认识妈妈了。
所以她不是生八戒的气,她只是难过,只是怨恨上天的捉弄……
她觉得自己像个笑话,在国外熬了两年终于熬出了头,没想到回国第一天却被万箭穿心……
“八戒。”
放下酒杯,严甯右臂搁在吧台边缘,她将脸枕在手臂上,垂眸望着脚边的八戒,无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