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呢!
而且她觉得他是装的,就他那强壮的体魄,她的花拳绣腿怎么可能伤得了他?
面对严太太的质问,严楚斐没脸承认自己是想偷亲她,可她目光犀利一直紧紧盯着他看,大有他不给个说法就不会善罢甘休一般。
被她咄咄逼人的目光看得没办法,情急之下,正好看到她脚边的地毯上掉着一本杂志……
“捡杂志!!”
他一把将杂志抓起来啪一声拍在茶几上,理直气壮地吼道。
捡杂志用得着把脸凑到她跟前吗?
魏可在心里冷哼。
不过她并未拆穿他的谎言,只是面无表情地淡淡睨着他。
“你踹我干吗?”怕她继续追问,他先发制人,恼怒地冲她喝道。
“不好意思,本能反应!”魏可缓缓坐好,一边垂着眸拍了拍衣摆上的灰尘,一边特别高冷地答道。
想对她不轨,没踢他要害算是对他仁至义尽了好吗!
严楚斐略尴尬。
其实捡杂志的借口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他想严太太那么聪明,肯定知道他刚才想对她做什么的……
“嗤……”他扶着后腰,突然龇牙裂齿地狠狠抽了口气。
一脸疼得要死的表情。
被严太太盯得心慌意乱,他只能佯装痛苦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他一边痛苦地哼哼,一边手撑着地毯爬向沙发,一副痛得直不起腰的样子。
然后他“痛苦”地趴在沙发上,不着痕迹地往上蹭了蹭,想把自己的脑袋“很自然”地靠在严太太的腿上……
可就在他快得逞的前一秒,魏可站了起来。
他的头落了个空,整张脸埋在了沙发里。
狼狈又尴尬。
严楚斐咬牙切齿,要恼羞成怒了。
魏可起身,一边动作优雅地整理着外套袖口,一边以公式化的语气不紧不慢地说道:“严总,我刚查过,魏智淳对不上的那笔账,不是他挪用了,而是他大意丢失了一张支出收据。不过他丢失收据的这家建材公司是我们的老客户了,一会儿我让对方老总——”
“我腰疼!!”他倏地抬起头来冲她大吼,愤怒地狠狠瞪她。
没见他很“疼”吗?!
她就不能关心他一下吗?
她淡淡地瞥他一眼,一副正中下怀的模样,说:“那严总您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她就毫不犹豫地转了身,欲走。
“魏可!!”严楚斐蓦地半撑起身,冲她怒喊。
她回头,眼底泛起一抹嘲讽,“严总还有什么吩咐?”
他俊脸一垮,整个人又趴下去,歪着头目光哀怨地瞅着她,可怜兮兮地对她小声喃喃,“我腰疼。”
一贯嚣张霸道的六阿哥,此刻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对严太太示弱撒娇。
严楚斐想,他都这么低声下气了,严太太总该见好就收了吧……
“所以呢?”魏可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站在沙发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趴在沙发上的男人。
“你得负责!”他支起头,理直气壮地说。
“凭什么?”
“你踹的!”他指着自己的后腰,忿忿地控诉道。
她冷笑更甚,“你不靠我那么近我踹得到你?”
“……”严楚斐呼吸一窒,被噎得哑口无言。
他瞪着她,极尽哀怨。
可严太太无动于衷,甚至连眼神都不愿意多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