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越来越危险,我们三个凑到一起,往门边上退去,那些杂七杂八的古玩距离我们越来越近,很默契地将我们包围成了一个半圆形。
“娘的!都说了建国后动物不许成精!这些家伙咋不按套路出牌?”肥熊捂着自己的伤口抱怨道。
“不行,在这里待下去肯定就是一死,看看这门能不能撞开!”我边说边用身体狠狠撞向门面,几下之后,我全身骨头都快断了,大门却依旧纹丝不动,肥熊见状也来助我,两个人的力量依旧无法撼动大门分毫。
这时候郑天已经被几个陶瓷陶罐扑倒在地,其中一个陶罐死死套在了他头上,郑天想去摘下陶罐,两只手却被其他古玩控制起来,我立刻回身帮他,可那陶罐卡得很紧,我努力了半天,那陶罐就是拔不出来,郑天“呜呜”直叫唤,估计是快喘不过气来了。
再这样耽搁下去,这家伙恐怕会窒息而亡,慌乱中我紧握手电,用手电的托去砸那陶罐,想要将陶罐砸裂,砸了一阵后有了点效果,可再砸下去手电可能就要坏了,在黑夜中手电要是坏了,那就等于瞎了。
好在肥熊及时出现。
只见他手里提着另一个陶罐,大喊了一声“闪开”就将陶罐猛地砸向了郑天头顶,下一秒,套在郑天头上的罐子便裂开缝,碎在了地上,随之而来的是鲜血渗出……
脱困后的郑天捂着破了的头部一个劲地指责肥熊是在故意报仇,肥熊也不过多解释什么(实际上也没工夫解释),取下背包挥舞在自己面前,不断抵挡着那些怪物的进攻。
这时已经有几个“小酒杯”一颠一颠地跳到了我的身上,不晓得想要干些什么,情况危急,我急忙伸回手来抓爬到我身上的东西,其中一个酒杯用杯脚勾去了我的眼镜,没了眼镜的我看什么都是一片模糊,尤其是现在光线还黯淡,很快我就感觉自己后背挨了一记重击,转身格挡时,侧面又杀出来一个不知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在我胳膊上狠狠割了一下,我捂着胳膊,豁出去一通乱打,只觉得自己的拳头已经打得发麻发肿。
肥熊表现得比较神勇,一手拎着包甩挡,一手抓起古玩就往地上或墙上扔,陶瓷瓦罐碎裂之声不绝于耳,可他这种神勇状态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先前被他塞进背包里的古玩纷纷将包撑破涌了出来,其中一幅古画更是变戏法似得在空中慢慢展开,随后直接扑向肥熊,将他牢牢包裹成了一个蚕茧。
肥熊挣脱了几下,均未成功,我心想这哪里是画纸,简直就是胶布,立刻抽出匕首,走到肥熊身边,顺着画纸间隙处小心翼翼地向下剖去,当“跐溜”声响起时,肥熊猛地吼叫一声,挣脱开了绑住自己的画纸,可他刚挣脱开画纸,更多缠人的古玩就再次涌上他的肩头,而我也被什么东西一下子绊倒在地,随后我就感到自己的背上成了一个舞台,一只只酒杯、青铜器在我背上踩着有序的舞点,就差音乐给他们伴奏了。郑天那边也好不到哪去,本身头上就有伤,整个人站都站不稳,现在被一帮奇奇怪怪的东西逼到了墙角,像个束手就擒的战俘,随时准备着接受裁决。
危难之时,一道手电光从外面射了进来,就像劈开混沌一样给整个屋子带来了光芒,我心下大喜,连忙朝门口看去,模模糊糊中看见来人手中握着一把黑伞,我心想应该是南宫瀚了。这小子总归还算有点良心,没有就这样把我们丢下不管,不过话又说回来,他是什么时候跑外面去的?
南宫瀚刚踏进屋内一步,口中念叨了一些咒语,围聚在我们身边的古玩便纷纷如潮水般退去,看上南宫瀚的咒语起了作用。
“快出来!”南宫瀚朝我们喊道。
就在我们要逃出去的时候,先前那个小人俑不知是出于好奇还是什么,竟突然跳过来,一下子扯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