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这老东西原来一早就潜伏在我们队伍中,咱好几次遇险八成就是他故意设计的!”肥熊愤愤道。
“别骂了,省点力气吧。”衣服上全是血渍的郑天喘着粗气说。
“先去看看伤员的情况。”
吴教授走到阿五和摩森身边查看伤势,这两人都受了重击,此时正歪倒在柱子边上,阿五的情况相对好些,虽然身上全是伤但还能勉强呼吸。
摩森就没那么好运了,他先前就挨过一刀,全凭一口气吊着,此时又被乌拉提重伤,已经彻底断了气。
吴教授神情凝重的摇了摇头,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为去见上帝的摩森祈祷。
守在大门口抵挡机关人的甘风和艾兰琳情况也很糟糕,他们为了给我争取击败乌拉提的时间,已经伤痕累累,此时正躺在地上,生死未卜。
我闭上眼睛贪婪的喘了几口气后,再次睁开眼睛艰难的站了起来,向大门口走去。
我是个重情义的人,主意是我出的,此时甘风和艾兰琳如果死了,我会内疚一辈子。
我一瘸一拐的走到他们面前,甘风身上的伤痕比艾兰琳多得多,整条左臂都被斩断,弃在了门外。看得出他在交战过程中为了守护艾兰琳,自己承受了更多的伤害。
见到如此惨状,我的鼻头一阵酸楚。
艾兰琳伤得也很重,鲜血已经将她的衣服浸满,空气中都弥散着血腥的味道。
我忐忑的蹲下了查看他们的情况,惊喜的发现他二人竟都还有呼吸!
甘风的嘴唇还在微微翕动着,好像要说些什么,我立刻呼喊祭坛上的众人过来帮忙,吴教授此时刚处理完摩森的尸体,听见我的呼喊立刻走下了祭坛,肥熊则留在了原地救治重伤的阿五。
我们对甘风和艾兰琳做了简单的止血包扎,随后就顺着吴教授他们过来的通道重新回到了二楼的房间,房间里有我们随行带着的紧急药品,多亏这些药品,总算是将几个伤员的命给保住了。
我询问郑天他们当时在阁楼遇到了什么,又是如何来到的这里,郑天告诉我当时他们在阁楼被那几个服务员偷袭了,双方展开了交火,所幸对方人数不多,吴教授射击又极为精准,所以他们很快就将那几个服务员击毙,随后他们重新打开先前的棺材盖,下到了密室,但他们走的是北边的通道,所以和我们进入祭坛的大门位置不一样。
所有伤者中甘风伤得最重,断了一条臂膀,所以恢复起来很慢,艾兰琳和阿五的情况好一些,都已经恢复了意识。
这小镇没有靠谱的医疗机构,距离最近的县城也要一天多的车程,加上路途颠簸反而会耽误伤情,所以我们选择了就地治疗。
阿五医术高明,他恢复意识后立马和吴教授一起,投入到救治伤员的工作中,有他高超医术的支援,断了臂的甘风恢复得情况已经算是乐观。
我们在这间旅馆里又待了两天,真是无法想象,这间看似安全的旅馆中竟会发生这么多事,更无法想象我们睡觉的床下有一个邪恶的祭坛,里面还躺着尸体……
这两天风平浪静,经历了这么多磨难,突然间的平静甚至让我觉得有些不习惯。
活着,已经成为一种奢侈。
在旅馆的最后一个晚上,我想了许多,这一路走来,皆是患难与共,但回到南京后是什么情况我就不得而知了,从吴教授的言行来看,他将“完成任务”看得比一切都重要,甚至可以抛弃同伴,矩子令中封印的螣邪对他一定是重要到了极点,我没有把握说服他放弃对螣邪的幻想。
但我最后还是找到了吴教授和他摊牌,毕竟此事非同小可,我必须探探吴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