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叔走到灌木丛边,用匕首拨开了上面的树桠,厚厚的积雪纷纷从树上掉落下来。
他让我们在外面等着,不要随意走动,而后他招呼了一下安德烈,两人就钻进了这片灌木。
不一会后道叔先走了出来,他看向我,摇摇头:“里面什么都没有,你刚才是不是看错了?”
还没等我开口,卫茵先说道:“他没看错,我刚才也注意到里面闪过一个身影,估计是已经跑远了吧。”
肥熊见我们一惊一乍的,便数落道:“都紧张个啥,说不准就是只小兔子出来找吃的。”
郑天回道:“要是兔子觅食也就罢了,万一是个雪豹,豺狼什么的觅食就不好办了。”
我让郑天闭嘴,别到处放毒奶。
不一会,安德烈也走了出来,我注意到他手上好像拿着什么东西。
他将手上的东西递给道叔,随后叽里咕噜说了一串话。
仔细看那东西原来是一个简易的弹弓,道叔试着拉了一下,拉力很小,有点像玩具。
安德烈指指弹弓又指指灌木丛,意思是弹弓是从灌木丛后面找到的。
道叔看了一下手上的黑色小石块,又看了看安德烈眼睛上的淤伤:“看来刚才不是滚石,是有人用弹弓袭击了安德烈。”
“谁会这么无聊,小孩才会这么干吧。”郑天嘟囔道。
小孩?
我回忆了一下刚才在灌木丛中一闪而过的身影,一开始觉得那是个小动物,但现在想来,从身型上看,确实也可能是个小孩。
“你们觉得刚才会不会是哪家熊孩子跑出来恶作剧了?”我说道。
“这旮沓不是游乐场,又冷又荒的,哪家熊孩子敢跑过来疯。”肥熊说道。
“我也觉得可能性不大。”卫茵摇摇头说。
我看向道叔,他沉默了一会后开口道:“这事先放着,继续前进。”
接下来我们就正是进入雪山通道了。所有人都佩戴上了雪镜,一方面是防止直接接触刺眼的阳光和眼睛周围漂浮的小冰粒,另一方面是防止再被偷袭打眼睛。
我们还需要再翻越一座山头,才能到达东面的死山山口。
此时天空中又飘起了雪花,配合着西伯利亚的寒风,我感觉自己脸上裸露的肌肤正被尖锐的刀子切割着,身子也经不住一直颤抖。
走了一段路后,最前头的安德烈突然又停了下来。他面色犹疑,口中絮絮叨叨的说些什么。
”又咋地了?“肥熊擦了一把头上的雪花问。
安德烈指着前面的岔路和不远处的山崖,和道叔交流了几句,道叔脸色也变得很不好看:“安德烈说前几天这里发生过小型的雪崩,山顶的积雪将原来的小路掩埋了,现在我们需要找新的出路。”
”啥……啥玩意,你找的这是个啥向导啊,贼不靠谱。“肥熊抱怨道。
道叔摇摇头:“前几天突然发生雪崩也是没办法的事,相信安德烈可以带我们找到新的路。”
安德烈用掏出一把绳索,系在了自己身上。
肥熊看着他跃跃欲试的样子,对我嘀咕道:“咋地他又要爬树啊?。”
安德烈好像听出了肥熊对他的不满,用生硬的中文说:“死胖子,闭嘴!”
肥熊没想到他听得懂中文,在原地愣了半晌。
安德烈走到一块巨石旁,将绳索的一端系在了上面。我看了一眼巨石后面,那是一个被大雪遮盖的陡坡,看起来还挺深的,坡子底下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这时候安德烈已经将绳子系好,他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