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东西。
由于光线昏暗,我不大看得清里面的东西,便将头凑近了去看,这一看立刻吓得我一激灵,里面竟塞了一只皮肉开卷的人手!那手掌痛苦地伸张着,而它所朝的方向正是这间屋子的房门。
我的理性渐渐被恐惧占据,难道……难道刚才给我开门的是这只断手?我壮着胆子靠近其余几张桌子,俯身看了看,不出意外,每个抽屉里都有些残肢,有的甚至藏着内脏,在这间屋子的角落还有一个箱子,里面更是塞满了各种人体器官。
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后背噌噌地直冒冷汗,心想这哪里是医院,根本就是个屠宰场!这时我猛然间想到了藏珑山上看见的那些散乱残肢,难道二者有什么关系?
这间屋子在过道最里面,正对房门有一扇可以看见楼下院落空地的窗户。我突然想到什么,走上前透过窗户俯瞰下面,却发现空地椅子上是空的,之前坐在那和我说话的老人已经不见了。
看来这个地方不是一般的诡异,我边想边加快了脚步,正当我快走到楼梯口时,隐约听见前面拐角好像传来一阵哗哗的冲水声,这声响立刻引起了我的警觉,我小心地后退了几步,贴在拐角的墙边上,静观其变。片刻后,那个方向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我大气不敢喘一口,双手早就将拳头攥紧,待会一有不对,直接上全武行。
那未知的脚步声一点点逼近,我的脑神经已经绷紧到可以做琴弦,就在那个身躯出现在转角的刹那,或许是紧张到了极点,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一对拳头不听使唤,竟看都不看就直接猛挥了上去打在那人脸上,那人踉跄后退了几步,捂着脸疼得哇哇直叫。
我冷静下来后定睛一看,来人竟是郑天!
我感到很不好意思,立刻上去扶稳他,一个劲地直道歉,郑天突然被挨了一拳刚开始还有些发蒙,见到是我这个好哥们的杰作时,脸都气红了,边捂嘴边对我破口大骂,也不知是疼还是怎么,他骂都骂得含混不清,声音很是搞笑。我有些于心不忍,连连给他揉脸,顺便把他嘴给堵住了。
郑天一下子挣脱开,指着我质问道:“你……你他妈打我干嘛?”
我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就反问道“你刚才跑哪去了,我还以为你失踪了。”
郑天向我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我刚才在大厅打完电话有点内急,就跑到二楼上了个厕所,谁晓得刚出来就被你个王八蛋揍了一顿。”郑天依旧捂着脸,但舌头基本上捋顺了。
我把刚才碰见的怪事和郑天粗略地说了一遍,并询问他进来时有没有见着这里的医护人员,郑天告诉我他刚进来的时候是前台一个漂亮的小护士接待的他,打完电话后便直接上了二楼。
“刚才那小护士告诉我她们要换班了,而且正好赶上了饭点,所以你才没见着人吧。”郑天简单回忆了一下,接着又指着我鼻子骂道:“你小子是不是在山上被吓傻了?疑神疑鬼的?”
就在这时,我突然注意到过道尽头那个我刚逃出来的房间门口居然站着一个人,我心里一颤,刚才里面明明就没有人,这家伙从哪冒出来的?我厉声斥问他是谁,对方却不回答,而是缓缓地向我们走来。我想到刚才在那房间里看见的残肢内脏,心里有些慌张,但双拳难敌四手,我们这好歹有两个人,再怎么样也能搏一搏。
等到那人走到我们面前时,我看清来者是一个身穿白大褂戴眼镜的中年男人,他胸前别着个工作牌,上面写着“院长”二字。这位院长看上去神情严肃,板着张脸就像旧社会的老学究。
“跟我来。”院长面无表情地向我招了招手后便背过身向那个装满残骸的房间走去,我刚想对郑天说别睬他,哪知那家伙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