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真他妈邪门!”郑天喃喃骂道。
此刻我回忆起在那间精神病院里见到的那些用硅胶制成的残肢内脏,心想这院长是不是有这特殊的癖好,专门喜欢和这些已死之物打交道。
“不过幸好只是具尸体,如果是活人,看我们这样大摇大摆的闯进自己家,早就跳起来拼命了。”我边说边转身准备离开这间屋子,毕竟这里的氛围太过诡异。
“等等!”郑天突然用颤抖的嗓音把我叫住,用手指了指那具干尸的胸口位置接着道:“你看。”
我循声望去,不禁愕然,那具披着白大褂的干尸胸口贴着一块胸牌,上面竟赫然写着:藏珑山精神病院院长。
那院长早上还好好的,怎么到晚上就成干尸了?何况正常情况下人在一天之内是不太可能瞬变成干尸的,我和郑天面面相觑,猛然间我俩不约而同的伸出手指点了点头:那个我们之前见到的院长很可能是假的,他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顶替了真院长的位置。
意识到了事态的危急和自己处境的危险,我觉得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道叔才行,郑天虽然看起来明显不太乐意和道叔碰面,但这时他也显得有些胆怯了。
我们出了门后便隐约听见了有人上楼的脚步声,我隔着门缝看见正是早上拍卖会上的那个女人,吓得我们又缩回书房躲到了书橱后面。
大约过了三四分钟,脚步声渐渐消失,深感此地不宜久留我们果断猫着腰摸出书房。幽暗的楼道上仍旧是一片死寂,也不知刚才那人跑去了哪里,我们顺着楼梯轻声走下楼,当走到楼道口时,我忽然看见了一个人影闪过。
“妈的,会不会是鬼啊?”郑天天生胆子不大,现在更表现得战战兢兢。
我呸了他一声:“这世上哪有鬼,有也是你的心鬼,我估计刚才那个就是我道叔。”说完我也往那个影子闪过的方向摸去。
我们走过一个黑漆漆的走廊,注意到其中一个房间门的造型比较独特——有一种颇具艺术感的哥特式风格,和周围其他几间房门大不一样,而且那扇门是虚掩着里面似乎还亮着灯。我闭上一只眼睛透过缝隙朝里张望,发现里面堆满了艺术品,各种书画、雕塑却没见着一个人。郑天见了大喜,急急地就推门而入道:“那半卷画肯定在这间房里。”
我也跟了进去,看了几眼正在到处搜寻的郑天,心里有些堵得慌,便上去按住他的手问:“你们找那半卷画究竟是为了什么?”
郑天一把扯开我的手,也不答话只是自顾自的寻找。
大约过了七八分钟,郑天还是一无所获开始变得急躁起来:“怎么可能?那画难道不在这?”
这时我注意到墙壁上悬挂着的一张书法帖有些奇怪,正常情况下它应该是平展的,而此刻中间却突出来一块。我快步靠近,往那突出的地方轻轻拍了拍,发现那画背面被什么硬物抵着似是暗藏着什么玄机,我连忙将画掀开一看,发现背面是一个类似门把手形状的东西——看来有隐门啊!我小心翼翼地转动起那门把手,果然墙面的一部分“吱呀”一声开了过来,映入眼帘的是一条不大却狭长的通道。
这时郑天也立刻凑了过来并打开手电打了头阵。这通道是一个往下去的缓坡,估计会一直通到一楼或者地下室。过不多时,狭长的通道渐渐变宽,我们知道密室应该就要到了,可正当要离开通道走近密室时,前面的郑天却突然停下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我拍拍他询问怎么了,他低声道:“前面有红外线网,走错一步警报器就会响。
我和郑天可不像电影里的国际大盗,随便耍几个漂亮的动作就能轻松避过红外线,我们俩没什么经验只好先愣在原地想些别的办法。
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