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俑怎么会突然间裂开?”郑天惊讶道。
“或许就是因为这半卷画,我们在取画时无意中触发了某个机关,看来还是我们大意了。”道叔看了眼手中的画卷说。
道叔刚说完,我们就见到有几具人俑已经完全裂开,和我们先前见到的一样,面目狰狞的血人从里头挣扎而出。
“那现在怎么办?”我慌乱的问。
“先不要轻举妄动,我们站在的这个高台四面被蛰水环绕,之前搭的浮桥又已经散了,那些血人应该过不来。”道叔冷静道。
就在这时,卫茵突然指着那些嘶吼暴怒的血人:“哎!你们看那些血人好像和我们先前见到的不一样。”
我们只顾着惊慌,还没来得及“欣赏”那些血人的尊容,被卫茵这么一说,我们都将目光汇聚到了那几个先行突出的血人身上,仔细一瞧,发现还真和我们之前遇见的不一样,我们先前见到的血人穿着的是国.军军装,而眼下这些血人清一色的都是土黄色的日本军装。
“感情这些血人都是小日本?”郑天颤声自语道。
“怪不到走到这就不见了日本兵遗留的踪迹,原来全都被抓进了人俑里头。”我恍然大悟。
“他们究竟是怎么被关进去的?”卫茵的口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难道真是某种未知的能量,让擅闯者都沦落为了人俑的奴隶,然后用以对付其他的擅闯者?”道叔喃喃开口说。
道叔说得很玄乎,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很快,四壁前排列的其他人俑也都彻底裂开,一个个血人从中相继突出。
“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啊!”七哥拉起步枪枪栓,瞄准了那些张牙舞爪的怪物就是一枪。我也连忙掏出身上那把快要报废的勃朗宁,手忙脚乱的上子弹。
“等等,先不要再开枪了。”道叔叔突然握住七哥端枪的手,并示意我也停手。
我很是不解,于是焦急地说:“道叔,不能再等了!”
道叔指了指我们另一侧裂开的人俑说:“你们看。”
我们顺着道叔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另一侧脱出的血人已经不是小日本,而仍旧是我们先前见到的那些国.军士兵,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当初和爷爷、卫师长一起下墓的那批。
“这下更加复杂了。”七哥忧心道。
但此刻道叔脸上的愁容却消解了不少,他继续开口说:“别急,你们再仔细瞧瞧。”
我们又观察了一阵,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南北两侧的血人在脱出后,并没有向我们高台所在的方向进攻,而是交锋于一处,怒吼着相互厮杀了起来!
“这是什么情况?”郑天看呆了,不解的问。
“也许他们还残存着身为“人”时的记忆,一方是守城国.军,一方是侵华日军,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所以厮杀到了一起。”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是不是要帮着那些国.军打鬼子?”七哥举了举手里的猎枪说。
“打什么打!我们现在逃还来不及呢!那些血人现在都是处于一种本能的状态,他们不会因为你是同胞而对你手下留情,所以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出去的路。”道叔说完便观察起四周。
我奇怪的拍拍道叔说:“叔,你搞错了吧,出去的路不就在琉璃门那边吗?我们现在应该考虑怎么过了眼前的蛰水池,然后原路退出墓室。”
道叔瞥了我一眼,一脸不愿搭理的表情说:“原路退出?我们来时的路都没了哪里还能原路退出?”
听完道叔所说,我才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问题:我和郑天来时的那条路(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