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说得那么赤LUO裸啊。
嘉意赶紧捂住他的嘴巴:”小声点,这事妈咪早就跟你说过,别让外婆知道。妈咪一个人把这笔赔偿还完了就行了,你外婆知道准会担心,你看,外婆一天到晚在外面上课,多辛苦,仔仔也不希望外婆不高兴吧?“
仔仔半天没讲话,许久才点点头。
嘉意松了口气,将儿子往外面推去:”那你先去睡觉,妈咪洗完衣服就进来陪你睡觉。“
仔仔迟迟不动,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嘉意奇怪。
仔仔对着手指:“你在坏蛋叔叔家里做女佣,他会像那天在电梯门口那样欺负你么?”
这个妈咪,真是叫他操心啊。
在那个像大灰狼一样的坏蛋叔叔面前,妈咪活脱脱就是一只小白兔。
嘉意失笑:“不会的,妈咪只是去做卫生,不会让他生气。”
仔仔还是有些担心,欲言又止,终究还是闭上嘴了。
安抚好仔仔,看着他一个人回了房间,嘉意关上洗手间,搓着t恤衫,小心翼翼地洗好了,放进烘干机烘干,然后叠好,收进了手袋里。
下次去帝盛时,再还给那男人吧。
回到房间时,快凌晨了,仔仔早进入了梦乡,呼吸匀称,胖乎乎的白皙小脸蛋睡得红扑扑。
嘉意给儿子掖了一掖毯子,脱掉了鞋子,也上床睡下了。
“妈咪。”酣睡中,仔仔习惯性地梦呓一声,抱住妈咪。
嘉意拍拍儿子,将他搂紧,心中注入一股暖流。
只要能换取家人的安宁和幸福,辛苦一点,受点委屈,又有什么关系。
不就是当女佣么?她一定可以熬过去的。
随着夜色的加深,嘉意沉沉睡去。
久违的梦境今夜再次来临。
自从在S国发生车祸,近一年的短期记忆模糊后,这个梦就翻覆困扰着她的睡眠。
但回了云岭市以后,尤其生下了仔仔,生活被小肉球占得满满以后,慢慢的,嘉意很少再做那个梦了。
可今天,又来了……
梦里,那道身影跟昔日一样,步步逼近,压制得她不能后退,也不能躲开。
雄峻阳刚的气焰令人窒息,在昏黑光线中,又显得那样诡秘……
热气沉沉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唤着:“小猫儿……”
每个字都仿佛沾染了丰盛的火星,跃到她皮肤上,让她每寸皮肤都仿佛接受着凌迟一般,火辣辣的,却又浑身酥软。
跟以前每次做这个梦时,她想要看清楚梦中人的脸,可视线内一片昏昏朦朦的,就是看不清。
有时候,好不容易抬起头,快要看到,眼睛一睁,梦醒了。
就像此刻——
梦中,她罄尽力气,终于将面前的身躯一推,低呼一声,抬起头,整个人已经鲤鱼打挺一般,坐直在床上!
窗外,旭日东升,天亮了。
身边,小肉团子睡得还正香。
背后的香汗浸湿了薄薄的睡衣,嘉意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却仍掩不住心跳如晨钟。
今夜久别重逢的这个梦,比以往的每一次更加真切,刻骨。
那人的触感,温度,呼吸,仿佛近在咫尺。
她曾经想过这梦代表着什么意思,梦里这人,给她的感觉既紧张,又依赖。
是自己的熟人么?
可记忆里,并没有这么一个人。
那么,这人是她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