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艇的高级房间里,一张金黄色的欧式大床上,上官曜醉成了一滩泥,失去了意识,翻来覆去在床上梦呓着。
他松开她的手,兀自朝大床边走去。
嘉意醒悟,上前抓住他长臂:“你疯了,得罪了上官家,别说今天的生意,连云都可能都会受牵连——你别惹他——”
别惹上官曜?
按照礼节辈分,自己和这小子的爹地上官雄是平辈。
这小子醒过来,看见自己还要叫自己一声叔叔呢。
霍振旸厉眸射出的不屑在上官曜身上游弋,目光停定,将烂醉的上官曜手腕一捉。
上官曜酒醉无力,神志不清,一滩死肉般,整个人任由着他提上来,手臂上面鲜红的牙齿印很明显,细细的贝齿印,是女人咬过的痕迹。
果然,这女人刚才是不情愿的。
不然不会咬他反抗。
霍振旸心情稍舒服了一些,眸子却掠过一抹阴厉,修长五指一松。
骤然,上官曜摔在了床榻上,脑袋正好砰一声撞到了床背,疼得呜嗷一声,抱住后脑勺,在床上翻了一个身。
嘉意倒吸一口凉气,生怕上官曜疼醒了。
霍振旸压根没一点紧张的意思,反握住她的手,不紧不慢地朝外面走去。
临出门前,嘉意回头瞟了一眼疼得抱头打滚的上官曜,匆匆跟上去,扶着楼梯把手,上了甲板。
舱内,上官曜剧痛中,勉强撑起身子,坐起来。
房间内,除了自己空无一人。
妈-的,是做梦吗?
他一摸后脑勺,鼓了一个大包,嘟嚷着骂了一句:“卧槽。”
睡得昏昏沉沉,只感觉被人扔了下去,就像撞在了悬崖峭壁上,脑袋一痛,然后听见步履离开的声音。
上官曜斥道:“来人——来人!”
游艇上的侍者怕影响上官曜的休息,全都在舱外,听见曜少的叫声,跑了下来:“怎么了,曜少?”
“特么的刚刚谁进我房间了?呲——”上官曜揉了一把后脑的包,呲牙咧嘴。
侍者道:“没有啊——出什么事了,曜少——”
难道真的是睡觉时做梦翻身时不小心撞到了?
上官曜低咒了一声,自认倒霉,不过这一疼醒,精神也清醒了不少,眼神陡然一凌:
“你们去找找,看有没有一个穿白色洋装的年轻女人在游艇上,大概二十岁的样子,把她请过来!”
小意——真的是不记得自己了,还是在躲着自己?
之前在锦华大学追求她时,她虽然总躲着自己,但是都隔了这么多年了。
而且最后一次在女生宿舍楼跟她见面时,她对自己的态度好像有了小小的转变,并不是那么排斥自己了。
小意在搞什么鬼。
上官曜一瞬忘记了疼痛,陷入了失神。
快五年了吧……
那次在女生宿舍楼之后,再没跟她见过面。
后来,她竟还退学了。
上官曜找梁安雅问过她的下落,可梁安雅却死活不说。
他也曾托人暗中调查过,在整个H市却找不到她的踪迹,唯一知道的是,她离开了H市,此后再无见面的机会。
没想到转眼几年一晃,竟然在爹地举办的游艇酒会上重遇?
她现在在云岭?
与此同时,侍者照着曜少的吩咐去办了。
十分钟后,侍者跑过来回报:“曜少,没有发现您说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