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意深吸口气,总算没那么惊慌了,却有些哭笑不得。
心念一闪,又有些好奇。
原来这男人有病?
那药不是什么维生素或者感冒药?
难怪他喝了酒以后,阿德和惠嫂会这么紧张,非要留人在他身边守夜照料。
她从没见过这个看上去冷傲理智的男人也会有这副模样的时候。
若是一般的疼痛,绝对不会让他失去常性。
“霍先生,冒昧地问一下,您是什么……病?”她缩在他的臂弯中,小心翼翼地问。
“不是传染病就行了。”男人低低沉沉的声音飘来。
她撇撇嘴,不告诉就不告诉自己,傲娇个什么。
几分钟后,她动了一下小身子骨儿。
男人警觉地到她的挣脱,眸光一烁,手掌力气加大。
她解释:“霍先生,我只是关个灯。免得你刺眼。”
他手掌的力气这才松了两分。
她支起身子,砰的一下,摁熄了床头灯光,还没来得及,又被呼的一下霸道地卷回了怀里,不禁苦笑了一下。
本来灯光昏暗的卧室里,因为最后一站夜灯的熄灭,一下子浸入了完全的黑暗中。
可能是在看不见的环境里,两人的呼吸十分清晰。
他仿佛宣誓领地属于自己所有的王者一般,占有性地掐握住她比少女还要纤细的腰,根本不再让她有一分动弹的机会。
她弓着身体,就像是一只小鸟,和他的身体近乎完美地紧密贴合。
男人的体温,触感,气息,味道,让她心跳地厉害。
明明对这个男人很陌生,可此刻,又有说不出的熟悉感觉。
好奇怪。
如果是其他的男人提出这种要求,就算他是自己眼下的主人,就算他砸钱,她也不可能同意。
可为什么这男人将她卷进怀里,搂上床的一刹那,她的潜意识,似乎默认了他这种霸道无理的行为……
……
与此同时,药效渐渐涌了上来,他意识渐渐溃散,可抱住她的手却并没放开。
她听见他的呼吸声匀称下来,知道他应该睡着了,舒了口气。
夜色蔓延着。
平时冷色调的单人卧室,今天因为两人相拥而眠,多了几分暖意。
她却怎么可能有睡意。
怎么也想不到,今晚她竟然留在别墅,伺候到了这男人的床上……
真的不知道是哭还是笑。
算了,伴游加陪睡,将近两万块钱,也不赖——
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这些年,她从没跟一个男人这么亲近过。
他有力的臂膀环住她,在确定没有危险之后,竟让她有种莫名的安全感……似乎也不那么害怕了。
她莫名聆听起身后男人的呼吸声。
直到他哝哝的嗓音在她娇纤的耳珠边响起,似乎在重复梦呓着两个字:“小猫……”
嘉意听得很清楚,心头微微震撼,瞳仁缩紧了一下,小猫?
为什么这么耳熟?
是,当然耳熟——
这些年梦里的那个看不见脸的男人,也是这么在她耳边轻呢着。
她心脏跳得很厉害,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跟她梦里的那个人一样,叫……叫出小猫这个称呼?
她是不是听错了?
她轻挪了一下身体,将耳朵凑近他纤薄俊美的唇边,想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