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记者看霍少带着一对母子逛了半天的超市本来就有些疑惑,只是比起霍少重病未愈的事,算不上太大,暂时并没多问。
嘉意说:“我是霍先生在云岭市别墅的佣人。”
噢,原来如此,两个记者舒口气,原来是佣人陪着主人一起买菜,那就不奇怪了。
还以为霍少是哪里冒出个三四岁大的儿子和外面的小情人呢。
嘉意挺起胸脯,继续理直气壮:
“我是霍先生的女佣,当然最清楚霍先生身体怎么样,你们也看得到,霍先生自从回国,不停地忙收购兼并的事情,现在又马不停蹄在竞选市长,还经常出席各种饭局和酒会,你们觉得这样的人像是生了重病的人吗?一看就是有人故意污蔑霍先生,你们居然还真的信了!可笑!”
也许是面前这小女佣相貌看起来单纯无害,不像是会撒谎的人,两个记者还真的犹豫了一下。
他们当然也清楚,竞争前夕是风头最大的时候,为了打击竞争对手,什么流言蜚语都能捏造出来。
霍少作为云岭市长的热门参选人物,被人恶意中伤,也很正常。
这个消息,自然也是霍少的竞争对手故意传到报社的。
只是自从几年前霍少出国,关于生病才离开的谣言就在业界流传,记者才会来追问个仔细。
霍振旸意外地看了一眼振振有词的小女人,被两个记者弄糟了的心情无端端明亮了几分,不禁唇角一扬。
正在这时,有脚步声噼啪赶进了车库,跟在霍少身后出行的几个保镖上前扭住了两个记者的手臂。
嘉意看清楚了,是霍先生身边的保镖。
霍振旸俯下颈,沉声:“你先上车。”
嘉意犹豫了一下:“可是……”看见他一个人应付记者,总觉得有些担心。
“乖,听话。”他长身倾近,在她耳边重复,声音令人安心,又有让人无法反对的力度。
嘉意终于上了车子。
霍振旸看了一眼车子大小两个人影,转身,朝两个记者走去。
眼前男人深眸似古井,泛出一丝冷冽的光泽,看得两个记者不寒而栗。
“不好意思霍少,是我们轻信谣言,下次再不会了。”
“是啊,霍少。”
霍振旸却似是没听见,缓缓抬起手,指腹一分,捏住一个记者的下巴,嗓音似炼狱中冒出:“是谁放话给报社?”
“不知道,霍少,您也知道,这种揭疮疤的事儿,都是匿名邮件,IP都是隐藏的,一点儿线索都没,根本查不到出处。”
霍振旸指腹往下滑去,正捏住那记者的喉骨,嘎吱一声闷响,眼神戏谑而冷漠:“噢?真的一点儿线索都没有?”
那记者一口气没吸上来,面色顿时涨成了紫色,险些翻了白眼!
另一个水果晚报的记者吓得冷汗直冒,据说原先G市的媒体个个都不敢得罪霍少,原来果然是有原因的!
看着同伴差点儿断气的模样,晚报记者不敢多隐瞒一点细节,哭丧着脸:“霍少,我们是真的不知道电邮是谁发的,邮件里只说要我们在您后天的竞选演讲上采访您这个问题,当众揭露您身患重病还未痊愈的事情,我们就是怕那邮件言论不实,才会提前来找您先问问。”
后天的竞选演讲,正是沿海七市媒体汇聚的场合,要是这两家日报的记者当中丢出这个问题,必定掀起轩然大波,一发不可收拾。
他隐藏疾病不公布,肯定会形象受损,被政府和市民们认为不负责任。
届时,一场公关危机便会来临,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