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这么一下,他却异常敏感地察觉到了。
眼神一动,似乎猜到了什么,陡然松开她,翻身下床。
哗啦一下,他拉开刚才她找避孕套的抽屉,翻了起来。
堆满小杂物的抽屉多半是放些小生活用品,自从她搬进来,都是她在用。
翻开上面的杂物,他眼色一厉,拿出一板白色的药,反面赫然注明“左炔诺孕酮片”。
是事后紧急避孕药。
显然是吃过的,有两格是空的。
两次……
呵,正好就是他和她结婚后欢好过的两次?
所以她从一开始就已经在做避孕措施?
他目底冷色调一点点蔓延,指间夹着的药也跟着一点点捏变形。
虽然和他看似比以前亲近了,但她内心深处,却并没将自己当成真正可以携手一世的丈夫。
最多,只算是个领了证的PAO友。
她的心底始终还是有聂亦霄,不然怎么会为了他放弃蜜月,彻夜不休,担心得要死?
不然怎么会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愿意生?
她都已经用行动来告诉狠狠扇了他的耳光,告诉自己她和聂亦霄的感情多么无可取代,他却还在自我麻痹,自欺欺人。
曾不止一次,他告诉自己,她已经在进步,要给她足够的耐心。
进步?呵!
嘉意看他翻出避孕药,已经一惊,却见他出乎意料,并没发作,只是脸色乌云密布,阴测得可怕。
半晌,霍振旸将避孕药拍在柜子上,倏的坐起身。
她不知道要说什么。
事实上,她也确实没什么好说。
自己是真的暂时没做好再为他生孩子的打算。
而不愿意替一个男人生孩子,应该算得上是对一个男人的羞辱吧。
她眼睁睁看着他带着一身肃杀冰冷的寒气,转身朝卧室外走去。
***
少爷几天没回家,整个别墅的气氛紧绷绷的。
李妈想要问嘉意,又怕她心情不好,不敢多问。
嘉意表面上的生活好像一切如故。
每晚陪仔仔写功课,送他去上兴趣班。
偶尔去婚纱店,大半时间在家里看设计稿,画设计稿。
然后就是定期去安博士那边治疗。
不过,这两次催眠的成效再没第一次好。
不管怎么努力,催眠状态中,她再看不到任何画面,甚至连声音都难听到。
像在黑色迷雾中跌跌撞撞地行走,找不到方向,直到安博士的声音将她拉回到现实中。
事后,她问过安博士原因。
安博士说,这表示她目前的状态对于回忆性的催眠有些抵触和排斥,又问她最近跟霍先生的关系怎么样。
她被问得有些脸皮发热,没说话了。
这一次,跟上次不同。
上一次,她起码还能顺着他的龙鳞抚,可这一次,她却无从下手。
那天打过电话给乔治,只知道他已经开始市政厅上班了。
但因为放了好几天的假日,堆砌的公务比较多。
最近他每天晚上会宿在办公厅,亦或在市政厅附近的华府碧园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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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总会,灯光低糜而暧昧的封闭式包厢。
茶几上,放着高高低低的酒水和储存冰块的冰桶。
大半酒瓶都见了底儿,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