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过一个剧务，偷偷将一叠不算薄的钞票塞给他，低语了几句。
剧务看了一眼钞票，眼露喜光，并没犹豫，答应下来。
*
别墅里。
嘉意被一个剧务单独喊出去了几分钟，说是关于服装的事有什么交代。
出去后，那剧务随便说了几句，便将嘉意打发了。
嘉意有些怀疑，回别墅的步子不觉加快，有些不好的预感。
果然，再等回到自己的位置，旁边挂着的样衣好像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她心里咯噔一声，从袋子里翻出几件样衣，竟被淋上了油漆！
红红绿绿的油漆将样衣弄得乌七八糟，根本看不清原本的样子！
她脸色一变，下意识朝着不远处的苏妍望去。
除了苏妍，还能有谁？
她提着样衣便蹭蹭走到了苏妍跟前，杏眸生火：“是你做的。”
苏妍悠悠搅了一下咖啡，抬头：“你说什么？”
嘉意将样衣砰一下摔在苏妍身上：“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法子来打败竞争对手，原来这就是大公司的竞争手段？”
苏妍生怕油漆碰到昂贵的衣服上，厌恶地站起来：
“你有神经病吗？你是哪只眼睛看见是我做的？你是不是自己进片场时蹭到了油漆不知道——”
“蹭到油漆会蹭这么一大块面积吗！”
苏妍冷笑：“我怎么知道？随便嚷嚷就说是我们做的，要是再敢乱说，我会保留追究你诽谤的权利！”
嘉意基本已经确定肯定是苏妍收买了剧组人员把自己叫走，然后用油漆毁了样衣，
她环顾了一下不远处几个参加竞标的服装商，忍住气：“不好意思，请问各位刚刚有没看见有人到我座位这边来过？”
要是苏妍或她的秘书靠近过自己的座位，周围的人应该会注意。
可几个服装商无端端干嘛得罪霍氏集团的霍太太。
一个是正掌控着霍氏集团在华夏生意的霍家太太。
一个是已经和霍家长少协议离婚，守着一个小店铺的过气少奶奶。
谁都知道不该得罪哪个。
个个都没说话。
嘉意的话没有任何人理，就像石头丢进了水里，一去不复返。
苏妍得意起来：“怎么样？证据呢？有人看见吗！”
嘉意攥了攥拳。
苏妍走近几步，一双七公分的高跟鞋，让她比面前的嘉意高几公分，从上到下，低蔑地凝住嘉意，一字一句地讽刺：
“我看在你好歹原来是霍家的少奶奶，现在这么可怜，今天这事儿就不跟你计较了。但下次再要是敢乱诽谤，我一定再不会顾忌。”
又凑到嘉意耳边，低声嘲讽：“还当是以前有老公给你出头吗？也不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玩意儿！再没人能帮你了！如果我是你，就乖乖滚，还妄想跟人竞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