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没打通他的电话后,宁愿淋雨也没上楼找他,就是因为不想打扰他?
要是他没看见她,要是他就算看见了也不下楼,这丫头就打算痴痴在楼下等一晚上,等到他明天早上去公司——就为了亲口问一句他是不是要走?
他早已察觉,她在努力地改变自己。
拔掉了玫瑰上的尖刺,隐蔽了公主的高傲与张扬,只想为他展现出他最喜欢的乖巧和柔顺。
某些细节,他甚至感觉她在学嘉意,不管是穿衣打扮,还是语气和动作。
如果喜欢一个人,对方却对你无感,也许模仿他曾经的爱人,会是一条捷径。
可,她真的不用这么委屈。
要是她某天知道害得她哥哥身受重伤百病缠身的始作俑者是他,估计会懊悔现在对他的讨好吧。
想到这里,他眼色加深:“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喜欢你吗?就是因为你太廉价,太贱,倒贴上-门的女人,没有男人会当成宝,明白?想让我对你尊敬一点,就赶紧滚蛋。”
不留情地丢下话,不耐地转身上楼。
太廉价,太贱……
乔泳儿眸子一动,一颗豆大的雨扑到睫上,模糊了视线,不知道是不是雨水,冰凉液体顺着脸颊滑下来。
是,谁喜欢谁多一点,也许就注定贱一点吧。
若不是那么喜欢他,她也可以潇洒豁达地转身就走。
她默默看着他的背影消失。
直到二楼房间的灯光亮起,再熄下,确定他再不可能下楼,她抹一把脸上的水渍,举着快要支离破碎的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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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雨停了,下过一夜雨的天气,明媚暖和,艳阳高照。
聂亦霄去保镖行时,下意识看了一眼马路对面,法国梧桐下早没了人影。
出国前,公司有很多事情需要提前处理和交代。
几天下来,聂亦霄加班忙到很晚,干脆睡在公司的办公室。
第四天的傍晚,手头事终于才算安排妥当。
下属知道老板再过几天就要出国了,劝他回去休息,他才收拾了一下,离开了公司。
开着SUV回到公寓,聂亦霄在楼下看到了熟悉的人影。
是乔泳儿。
她又来了,还是正站在法国梧桐边,手上提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盒子很精美,系着缎带。
他浓眉一蹙。
这几天他没回家,也并没多想,现在一看,才反应过来,她这几天不会每天都过来等自己吧?
她就在公寓楼下,想避开都不行。
他放缓了车速开过去,停下来下车。
乔泳儿见他回了,深吸口气,匆匆走过去:“你回来了。”
他冷道:“我记得你好像说过不会死缠烂打了。”
“我把这个给你就走。”乔泳儿小心地将提盒往前递过去。
他看都没看盒子一眼,也不关心是什么东西。
“亦霄哥哥。”她期盼地看着他。
要是不收,她估计会一直赖在这儿。聂亦霄不耐烦地接过盒子:“现在可以走了吗。”
“你不看看吗?是我亲自做的…”她轻声说。
简直得寸进尺。明明说好他收下就走,现在又要他看看。
好,他就看看这丫头到底还能无赖到哪一步。
聂亦霄面无表情地刷地抽开缎带绑成的绳结,盒盖打开,一个圆形的手工蛋糕展现眼中。
上面用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