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司御衡伸出一只长臂,勾住她纤软的腰身,重重卷入怀中,倾近她的秀发边,一边嗅着她的天然香馨,一边嗤道:“快?一点不快。你要知道,我跟薇妮已经认识二十多年了,说起来,你比她晚得多。”
这话让她脸色更加白,睫毛重重一颤。
没错,薇妮跟她可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
他和薇妮结婚,本来就是众望所归的,迟早的事。
就在他说这话的前一刻,她本来还在想,他会不会是有什么原因,或者是哪里搞错了。
听了这话,她自嘲地弯了弯唇,迅速整理了一下茫乱的心绪,推开他,退后几步。
怀里的软-玉温-香突然抽离,让他有点不适应,不易察觉地轻轻一蹙眉,任由她的离开。
她与他保持着距离,平静地说:“你马上就要结婚了,那么我和笑笑能回国吗?我相信你的新娘也不希望看到我们在这里。”
“最近婚礼筹备事情太多。这件事,我会迟些安排。你不用心急。”他脸色淡淡回答。
她不知道他的迟些安排是什么意思,到底是准许自己和笑笑离开,还是打算继续拖着自己?
还没来得及问个清楚,他回到沙发上坐下,抬起优雅好看的手,挥一挥:“不早了。送梁小姐下楼。”
一举一动,透出浓浓的冷漠和疏离。
她站在那里,差一点以为面前的男人跟自己从没认识过。
此刻的他,像一块巨大的,散发着凉气的冰块,让人冻得到心底最深处。
男佣遵照吩咐,走上前,手一抬:“梁小姐,请吧。”
梁安雅跟着佣人默默走到门口,快踏出去的一刻,突然转过身,盯住他。
沙发上,他眸子依旧清淡无华:“还有什么事?”
“昨晚回来的车子上,你有没……对我说过什么话。”她攥着衣角,用生平最大的勇气,一字一字吐出。
他沉默了一会儿,耸肩:“没有。”
“没有?”
他开始有些不耐烦:“就算有,也忘记了。我连昨天吃的什么菜都不记得了,哪还记得说过什么话?”
一刹,她心脏就像被针扎了一下的气球,轻微哐一声,残存的一点期盼,尽数没了。
走出房间,门,哐啷一声,被佣人关上。
她靠在门扇上,半天没做声。
贝丝在走廊上等着,见她出来,忙走过来:“梁小姐——”
梁安雅靠在门上,双手背在身后,平日鲜亮明媚的眸子,此刻毫无生机,就像蒙上一层尘埃,呆呆的,就像被人告知做错了事儿却又不知道错在哪里的小学生。
贝丝想安慰,可又无从下口,更知道,安慰根本没用。
堂主既然已经决定了和薇妮结婚,并且连邀请函都已经派发了,就不会改变了。
她叹了口气,其实早知道,两人结婚的可能性非常小,不,不是非常小,是几乎不可能……。
梁小姐在北冥堂住了多久,那些主事们就不满地议论了多久。
堂主的妻子,注定是本国人。
就算不是北冥堂这些长老们家中的女儿,至少也是本地名媛小姐,却永远不可能是个平凡的华人姑娘。
这就是世家大户的悲哀吧,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享受多少,就要付出多少,婚姻由不得你做主。
在婚姻门槛方面,贵族多的欧洲甚至比亚洲更加严厉。
堂主选择妥协,跟薇妮小姐结婚,贝丝其实也能理解,不过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