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骗我,是不是报警也会被当成神经病……
我握紧了手中的大雨伞,也许像江大爷说的睡着了就听不见了,可这怎么可能睡得着!我心里七上八下,要是歹徒的话,我力气也不小,经常锻炼,应该可以拼一拼,可要是鬼的话怎么办?黑狗血?撒盐?吐口水?铜钱?对了!当年爷爷奶奶那么迷信,好像有铜钱来着,我急忙翻箱倒柜,找到一个大盒子,里面都是爷爷留给爸爸的小物件,打开一看,里面有些老照片,老证件,还有几块古董手表,当年爷爷也是个县城的小干部啊……翻来覆去,终于在一个小纸包里找到一串红线串起来的铜钱,大约有十多个,这个我小时候还拿着玩儿,后来被抢走藏了起来,说是清朝的五帝钱,老古董,能辟邪,别让我给弄丢了。
我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把铜钱套在脖子上,握紧雨伞倚靠在墙边,紧盯着卧室的门,生怕看到门把手被转动。
门外的砸门声已经持续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演变成了撬锁的声音,不是撬锁,是砸锁。
这种无助的感觉真是日了狗了。
突然反应过来我拿着雨伞干什么,应该去厨房捞把刀,但是现在我已经不敢出卧室了。
我似乎听到了房门被打开的声音,混合着我心碎的声音,已经做好准备,管他是人是鬼,我都和他拼了!
我有个毛病,在特别生气或者特别害怕的时候会大脑一片空白,不一定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好朋友都叫我红色人格、小炮仗。一想到马上就要和鬼正面交锋了,反倒稍微没那么害怕了。
我听到客厅里的脚步声,又听到东西打烂的声音,恐惧超过了我的承受极限,已经进入了大脑一片空白的状态。
我眼见着卧室门锁自己转动打开,门“吱呀”地一点点打开,闭上眼睛手中挥着雨伞猛劈过去,手中的雨伞却被抓住了,动弹不得。
我睁开眼睛,只觉得心脏中了一箭——眼前是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他一身合体的黑色西装,一只手轻轻抬起接住了我的雨伞,泼墨般的黑色短发有些凌乱,皮肤有些苍白,一双剑眉下是狭长的丹凤眼,目若点漆,鼻子高挺,薄唇紧抿,此刻神色冷淡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