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冰冷滑腻的手,抓住了我的右脚踝,我动弹不得,瞬间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不敢回头,不是说人的肩膀上有灯,回头就灭了。
我离门只有两步远,只要能挣开这只手,就能立刻冲出去。
对了,我还有郁垒,他说我可以喊他,他就会出现,但这是女厕,我不知道他具体在哪里,需要多长时间赶到这儿。
我还在犹豫,突然,又有一只冰冷滑腻的手抓住了我的另一只脚踝,我颤抖着低头去看,却看到两只惨白的手,从地下伸出来,抓住我的脚踝。
我的脚踝好疼,这双手看着纤细像是女人的手,力气却特别大,手伸出的地面变得像沼泽一般柔软塌陷,我几乎要被拖着陷入地下。突然,我的手心开始发烫,手中郁垒给我的地藏印亮起了金光,我鼓起勇气,弯下腰去抓那双手,果然,郁垒没有骗我,我刚碰到那双恶心的手,鬼手就像被烫伤一样,被我碰到的地方开始溃烂脱皮,像橡胶一样弹开,一点点缩回了地下。
等到鬼手消失,卫生间的瓷砖地面平整如初,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对了,郁垒说过,这个地藏印只能生效一次,我急忙冲出了卫生间,看到在走廊中等待的孔兰生,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我惊魂未定,深呼吸平复着狂跳不已的心脏。
如果是中元节之前的我,一定会大声尖叫,但现在我是阴阳眼,每天都要告诫自己习惯这些,见怪不怪,怪者自败。而且我竟然还有些感激那双鬼手,如果在我方便的时候抓住我,那可真是吓尿了,想死的心都得有。
孔兰生的脸色不是很好,他的皮肤一直很苍白,似乎比我还要白。
“怎么了?看你慌慌张张的。”
“没,就是只有我一个人,有点儿恐怖。”
“卫生间确实不是什么好地方,就算是咱们学校也有不少怪谈。”他平静地说着,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我,虽然他整个人都散发着寒意,书卷气也很浓,但总觉得他的眼神太不协调,眼底仿佛蕴含着火焰般灼人。
“学长,你中午不午睡么?”
“怎么,想赶我走了?”
“不是这个意思,我怕打扰你休息。”
“等等,你的脚踝怎么了?”他说着竟然在我面前蹲了下来,还好我穿的是短裤,不然要疯了。
可他竟然伸出一只手捏了一下我的脚踝,我吓得急忙向后退,果然被他碰到的地方疼得要死,就像那块皮被撕掉了一样的疼。我这才注意到,两只脚踝都青黑了一片,正好是刚刚被抓住的手印,心中一沉,这该不会是中毒了吧……
他关切地问我:“还能走么?”
“不碍事儿的,刚刚扭到了,我这样还是先回寝室吧。”
“别乱动,万一加重伤势呢?我带你去校医室。”
“我肯定没伤到筋骨,不然动不了的。”
校医室怎么可能看的好鬼手印子,我还是赶紧找郁垒求助比较靠谱。
“那找个地方先坐下,我帮你看看,别忘了我可是医学类专业。”
“好。”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好像嘴角上挑坏笑了一下,下一秒他就把我横抱起来,我刚想挣扎,他就说:“别乱动,你这么沉,再把你扔到地上去加重伤情了怎么办?”
我瞠目结舌,这是明白着占便宜啊!我再迟钝也不至于到现在还觉得他只是热情而已啊!我紧贴着他的身体,似乎没那么冰冷了,他一只手托着我的肋骨,另一只手托着我的腿,我觉得自己的脸一定已经变成猴屁股色了。只是没想到他看起来清瘦,抱着骨骼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