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四个人分别让到两边,卓雅从他们身后闲庭信步地走了出来,她依旧身着一身暗色花纹的优雅旗袍,脚上穿着细高跟鞋,她的手中紧握着一枚精巧的匕首,反射着寒光。
我疑惑地看着卓雅说:“老佛爷,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她露出了不屑的神情说:“不知帝君怎么会喜欢你这样的女子,仰仗着自己年轻,不知天高地厚,一点礼貌都没有。”
“我可是被你们抓起来的俘虏,你要说我没有礼貌,是不是有些不太妥当?”
那个身着苗族服装的美艳妇人说道:“真是个大胆的姑娘,长得也俊俏,我要是男人,我也会觉得新鲜。”她的年纪大约三十多岁,身材姣好犹如少女一般,穿着紫色花纹的衣裳,头上和上身都点缀着银饰,她的脖子上有一片紫色的纹身,面积很大一直蔓延到胸口,仿佛是一群翩翩起舞的蝴蝶。
穿着道袍的大胡子道士说:“原来这个小姑娘就是传说中的阴体阳血,可惜了,看起来骨骼清奇,是个修道的好料子。”他身材魁梧,因为留着大胡子看不出年纪,头顶梳着发髻,不是我说,这两个人走在街上就跟拍聊斋似的。
苗疆美人说道:“你说让这姑娘修道?我看你的意思是,这姑娘是助你修道的好料子吧!”
大胡子道士又说:“修道怎么了?贫道助施主升天,和你们这些玩儿虫子的歪门邪道不同!”
“你在说我们五仙教的时候,小心你的舌头!”
“五仙教?别做梦了,你忘了么?你早就被永远驱逐了!”
“够了!”开口的是那个穿着正常黑西服的中年男人,他看起来十分平常,梳着平头,就像一个商务人士一样,他又接着对他们说:“你们两个在这儿吵什么?闭嘴听听老佛爷有何吩咐。”
他这样一说,他们果然就不争吵了,倒是那个穿着黑色和服的年轻男子一直环抱双臂,面容平静地看着我们,一言不发,他的头发半长不短,就快触及肩膀,但是修得很好看,他面容清秀,看起来就像是东瀛人一样。
他们安静之后,卓雅站在我的面前说:“这个姑娘就是我们寻找了一百多年的至阴之体,至阳之血,她是这次祭祀的关键,今天我叫你们一同来,就是要让你们确认她是否有用,确保祭祀不出一点差错。”
卓雅拿着手中的匕首,平头男人呈上一只金黄的酒杯,上面雕刻着花纹,镶嵌着红色的宝石,该不会是黄金的吧!
我正被酒杯吸引的时候,卓雅竟然手起刀落,割破了我的手腕,我的手臂和小腿被绑在椅子上,她割破了我搭在扶手上的左手腕,皮开肉绽的疼痛我尚能忍受,咬着牙瞪着她,她端着酒杯,接住我流淌而出的鲜血,虽然没有割到动脉,但依旧血流不止,她接了大半杯的血液,才说道:“给她包扎一下。”
普通的黑衣人手下拿出了急救箱,那个穿着和服的年轻男子接到手中,走上前来,说:“这么长的伤口应该缝合。”他的中文很生硬,也许果然是东瀛人?
我咬着嘴唇,目光越过和服男子,继续盯着卓雅,我想知道她想拿我的血做什么。
平头男子接过了金杯,端着金杯走向了远处的祭坛,他高举着金杯,口中念诵着不知名的语言,就像是梵语一样晦涩,然后他把杯中的血液倒入了祭坛中间的巨型青铜池。
我听到了什么东西在水中游动翻滚,溅起水花的声音,不禁觉得毛骨悚然,烛火跳动着,经幡的阴影也随之舞动,因为角度和光线,我完全看不清青铜池中之物。
我的心脏砰砰直跳,直到一阵疼痛从手腕上传来,我低头看到,和服男子正在缝合我的伤口!
我急忙小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