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意识到整个祭祀不过是在排除异己的时候,瞬间觉得不寒而栗,我问郁垒:“以前也会这样么?”
“诚然,统治者自然会想办法维护自己的权利,无论是在人间、地狱、还是天界。”
“也对……”
确实,朱厚照在阴间蛰伏数百年,如今化身为修罗,谁能说清他的势力波及有多广。奇怪的是他现在究竟在何处,阳泉好像知道些什么,但是为了逄月清他又不肯说。
我和郁垒没有时间缠绵,抓紧回到了人间,以免爸妈发现我凭空在卧室消失。
接下来的几天,就是置办年货,继续过着金屋藏娇的生活,有一瞬间,我甚至产生了岁月静好的错觉,可我知道,这个假期是真正意义的假期,暂时远离战场中心,不去想那些生死存亡,但我总归要回去的,我似乎也愿意回去。
我不禁笑着摇了摇头,郁垒问我:“你想到什么了,突然笑起来?”
“我在想,过完这几天的假期,还要回去处理关乎人间地狱的大事件,有些不真实的感觉……对了,明天苏音在家,我去看看,你隐身和我一起去吧!”
“没有考虑过让我现身和你去么?”郁垒挑起眉毛看我。
“不要!解释不清的,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来的,住在哪儿等等等等……”
“那就以后有机会再说。”
“以后啊……”
郁垒口中的以后,让我心中先是一暖,接下来却被失落包围着,以后,这种东西在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些奢侈,我们有的只是现在而已。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床去买了些狗零食、火腿肠之类的,大过年的空手也不好意思,又买了些水果,打车去了苏音家。苏音还一直奇怪,我一直挺害怕毛毛的,怎么突然真的要去看毛毛。
到了她家楼下,她把我接上去,我抬头看了看目标房间,虽然是白天,可一看到那个窗,还是让我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苏音的亲姐在家,在外地工作,也是过年了才回来,她看起来和苏音一样气色不好,和我打了个招呼继续玩儿电脑,她们的爸妈在外边买东西。
我看到了毛毛,在二楼客厅角落的狗窝里趴着,有一瞬间我都一点幸灾乐祸,你丫再冲我乱叫啊哈哈哈!
我蹲在毛毛面前,问苏音:“它这样多长时间了来着?”
“很长时间了,因为狗年纪大了爸妈也担心,抱去市里看过兽医,但检查说身体没问题,很健康,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没精神,也不愿意叫,可能是心理问题?”
我试探地问:“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
苏音急忙摆摆手说:“噫!你别吓我,我们家还供着神仙呢!”
我按着楼下看到窗的方位,指了一个靠边的房门,说:“是在这个房间里么?”
“是的,我和我姐不太喜欢供这些,所以从来没有进去过,爸妈也提醒我们说要恭敬。”
“我能进去看看么?”
“也行,趁我爸妈不在家,咱俩一起进去看看得了!”
“我看行!”
郁垒虽然没有现身,但我能感觉到他就在我身边。房门没有锁,我跟在苏音后面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一进屋就闻到一股浓浓的焚香味道,只是这种香气有点怪,并不像郁垒身上的那种味道让人愉悦。
窗帘拉着,屋子里有点暗,屋子非常小,可能做个小储藏间那么大。贴墙摆放着一个大红色的大型华丽的佛龛,面对着窗,我昨天看到的发红灯光可能就源于此。
我们站在佛龛的正前方,想看看究竟供奉着什么,却让我大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