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菲特?凯林格尔斯少将露出了尴尬而又无奈的笑容,用恳求的目光和陆希对视着。在犹豫了几秒钟后,他用恼怒的目光看了一眼绑在旗杆上的贝兰?凯林格尔斯上尉,接着有再一次哀求地看着陆希,磨磨蹭蹭地开口道:“阁下,他……他还是太年轻了,终究不明白身为一个军官应有的还是初犯,能否宽恕他一次?我保证,他已经得到了教训,下一次绝不会再犯了?”
他还是个孩子啊!您大概是这个意思吧?陆希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位(姑且还算是)青年的将军。不得不承认,这么一位风度翩翩,气度凛然,一看就是世家精心培养的接班人,现在却用近乎于无助的态度哀求着自己,或者说,要不是有这么多人围观着,这家伙搞不好就已经跪下了。陆希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其实相当地不错。不管是多么高洁的人,在权利的巅峰上呆久了,绝大多数也都会慢慢地变质,原因也正是在于此吧?
当然了,权利不仅仅是权势,地位,威望以及金钱,在这样一个世界中,还包括力量。当以上的一切因素结合起来的时候,那就是地位最难以动摇的上位者。
这大概也是联邦的门阀们那些简简单单地就跪舔的原因了吧?他们知道,真的和陆希撕破脸皮掀了桌子,哪怕是能取得胜利,也必然会受到他们根本难以接受的惨重损失。只有真正的上等人才明白,如果不是生死之敌(譬如阶级神马的),将敌人变成朋友,才是最贤明的做法。为了实现这个目的,什么代价都是可以付出的,这其中当然包括“颜面”和“尊严”。
陆希的参谋长鲁菲特?凯林格尔斯少将便是这样头脑很清晰的很聪明上等人,然而,聪明的上等人们最大的悲哀便在于,他们的身边却总是会有猪队友的。
譬如说,那个正在被绑在旗杆上的贝兰?凯林格尔斯上尉,虽然脸上也比较“刻意”地摆出了垂头丧气的样子,似乎已经充分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准备认罪伏法的样子,但却一点诚意都没有。悲哀的人,他似乎到现在也没有搞清楚状况呢。
陆希无动于衷的态度似乎是让参谋长阁下更加纠心了,又是上前了一步,用几乎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得清楚的声音,低声道:“他……他还是个孩子啊!”
……我勒个去,你真的说出来了啊,真的真的说出来了啊!
好吧,被参谋长阁下称为“孩子”的贝兰?凯林格尔斯上尉,其实比陆希还要大上一岁呢。不过,绝大多数奥法豪门的公子哥和大小姐们,尤其是被家族当做顶梁柱家主培养的核心以外的年轻子弟,心智其实都不健全,说他们都是孩子也并不算错呢。譬如说维兰巴特家的紫菜啊不,杜伊德?维兰巴特。
这位叫做贝兰?凯林格尔斯的上尉,应该便也是这个类型的人了吧。他是这批被捆在柱子上的军官中,唯一一个没有被扒掉上衣的,同样的,他也是唯一的一个施法者。嗯,谁说魔法师就不能在骑兵联队当军官的?我们的贝兰上尉虽然不算是多么有天赋的施法者,但其实很喜欢骑各种各样的飞兽——说的是正常的那种“骑”——而且也很迷恋奥克兰式的骑士范儿。他一直觉得,披着华丽的甲胄和战袍,骑着战马,挥舞着利剑和骑枪碾碎敌人,这才是男人真正的浪漫呢。至于魔法师什么的,这是家族需要,也是为了让自己实现梦想的必要工具。嗯,这就和那些交了入party申请书的年轻人一样,大多其实并没有什么英特耐雄尔还是康谬里泽姆的理想,只不过是想要弄个敲门砖罢了。至于入了party之后,该拜佛拜佛,该修道修道,就算是不喝酒不吃猪肉什么的每天都要做礼拜什么的,反正也没有人查嘛。就算是差了你也不能干涉别人的信仰自由和传统的民族饮食习惯啊!
总之,我是凭自己的真本事爬到骑兵中队长的位置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