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的兽人老者们,成为了它们能够熬过冬季的最重要的口粮。这听起来似乎有些残忍,却又带着些许的悲壮。可是,这数千年来,兽人便是这样在奥格瑞玛大荒原,这片被大多数文明国度似乎毫无价值的荒原冻土上,艰难地繁衍生息了下来。
“我已经做好饿死一半部民的准备了。”金帐可汗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毫无动摇的残忍和狰狞:“熬过了这一关,我们便有了喘息的机会!那时候便完全可以静待国际社会必然产生的剧烈动荡。时间,其实是站着我们这一边的。我有信心,只要给我一点时间,我便能够最大程度地强化奥格瑞玛的国力,强化战士们的战斗力。只要再有一点点时间,我们依然有进军南方的可能性!”
兽人们当然想着能获取南部温暖的肥沃土地,甚至想要闻到大海充满生命气息的腥味,并且历史上也有好几次无限接近了成功,然而却最终还是只能在大荒原中艰难挣扎着。这是他们的执念,也是他们数十代人努力的目标。
“只要想到了这一点,我便觉得悲哀。有的时候,仔细想想,也不由得会觉得,上古的诸神们,甚至那至高的创世意志,竟然是这样的不公平……我们从诞生在这个世界的那一刻,便是格尔萨人的奴隶,而等到我们付出几代人的心血,终于再也不愿意为奴的时候,奥格瑞玛却再不复诸神时代的肥沃。我们就像是被发配到世界最偏僻地方的盲流,没有希望,没有未来。”说到这里,已经有些上了些年纪的萨满教团首席,兽人们在嗜血之王之下的最高精神和宗教领袖,有些羡慕地看了看面前比自己年轻许多的最高政治领袖,微笑道:“阿索格,年轻的大汗唷,你已经做了能够做的所有的一切。如果,你没有生在奥格瑞玛,或许会有更大的作为吧。”
“我已经是金帐可汗了,亲爱的冕下,还想要什么最大的作为呢?”阿索格不由得笑了。
“连金帐和九纛大旗都失去了的金帐可汗吗?”
“喂喂喂,冕下,最早教我学会用斧头,同时也教我会我用脑子的便是您了,但认识了几十年,我还不知打您是这样一个毒蛇的冕下呢。”年轻的金帐可汗忍不住露出了苦笑。
“然而,我最不讨人喜欢的学生便是你了,阿索格!千万不要让我回忆起当时给你们这群氏族可汗接班人上课时的噩梦!”
“是吗?我倒是以为,那是我此生最幸福的一段时光呢。”阿索格咧嘴一笑,笑容依然和往常一样,显得非常明朗。这位年轻的兽人可汗,身上似乎从来都看不到任何悲观和绝望的情绪,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有那么多杰出之辈愿意无怨无悔地跟随他吧。
“你又有什么想法了?”隆萨斯收起了缅怀的笑容,正声问道。
“……嗯,等待战神圣座的救援?您不是感受到了吗?所有的萨满祭司,以及所有的战神神官们都应该感受到了啊!他回归了,而我们便有了主心骨。”阿索格一本正经地道。
“……这玩笑可一点都没有意思。”隆萨斯叹了口气,声音中多了一丝讥讽:“兽人永不为奴!对于我们来说这并不是一句空话。我们需要一个能够激发奥格瑞玛所有氏族血性的图腾对象,我们需要一个统一声音来号召所有的奥格瑞玛氏族,我们需要把兽人、牛头人、半人马、巨魔以及独眼巨人们统一成一个整体。在那个时候,帕肯斯圣座出现了,我们需要他,他也需要我们,就这么简单。”
“喂喂喂,老师……我一直觉得我已经够桀骜不驯了,所以的氏族可汗中,或者说历任金帐可汗,对战神圣座最缺乏虔诚之心的便是我了。但您身为天灵萨满,理论上可是战神圣座的神官首席啊!相当于是大圣堂那边的教宗什么的。说这种话真的好吗?”
“呵呵,你这个不学无术的笨蛋学生!萨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