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宜晴彻底惊住了。
原来这就是紧急将她召进宫来的原因,这个宝珍郡主竟然把她给告了,当着太后娘娘和许多嫔妃宫女的面。
不,宝珍郡主绝没有单独见陈太后的荣耀,听说太后喜欢热闹,经常召些外命妇进宫说话,按品级轮着来,并不厚此薄彼,那么……。
苏宜晴越想越觉得头皮发麻起来,这种事最怕的就是捂着盖着,越是遮遮掩掩越是坐实了这个罪名,以后她还用见人么?再想想,别说以后了,刚才苏大老爷阴沉的脸庞,还有如今陈太后如同三堂会审的架势,一句话不对,她能不能活着走出皇宫都难说。
想到这里,苏宜晴脸色慢慢凝重起来,正色道:“宝珍郡主,女子名节大于一切,你切莫乱说话。”
宝珍郡主气势汹汹道:“我没有乱说话,你就是勾引我丈夫,用大荆的话来说,就是……就是私相授受,对,这是可以浸猪笼的吧?太后娘娘,抓她进猪笼。”
陈太后不禁皱了一下眉头,外族女子就是不懂规矩,乱嚷乱叫的。
苏宜晴扑通一声跪在陈太后面前道:“求太后主持公道,还宁福一个清白.”
陈太后更是头疼起来,刚才宝珍郡主当着许多外命妇的面,告自己嫂子和丈夫私相授受,乍听之下她便隐隐觉得很兴奋,最近刚好看了一出叔嫂通奸谋害亲夫,被一明察秋毫的官员查出来,判了斩立决的新戏,有些心痒痒,也想要主持一下公道,可偏僻后宫就是那种几句话几个眉眼的官司,断了也没意思。
如今正好有人一状告到她跟前,正好给了她一个主持公道的机会,于是就命人把苏宜晴紧急召进宫了。
当时纯粹头脑发热,可现在看,苏宜晴怎么也不像那种水性杨花的女子,再往深一想,突然想到都说奸夫淫妇,若是要坐实苏宜晴的罪名,那么赵博阳呢?总不能只惩罚一个吧?别说是通奸的罪名,就算现在私相授受这罪名落实了,处理起来也是一桩麻烦事。
陈太后露出烦恼之色,旁边一直低眉顺眼的王美人突然说话了,“太后,臣妾能不能说句话?”
“你说。”陈太后正愁没有人出声解围呢。
王美人笑道:“宁福郡主跟赵将军以前定过亲,后来阴差阳错,两人无缘,虽说大荆有私相授受这一罪名,可是只限于男女私自传递甚至私定终身,像赵将军跟宁福郡主这样正式定亲的,没有必要私自传递,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送,想来是宝珍郡主不了解我朝礼仪,误会了。”
“王姐姐说得极是,宝珍郡主,如此看来你的确是误会了。”一旁的何才人察言观色,看到太后露出赞同的表情,赶紧出声附和,并一边上前搀扶依旧跪在陈太后跟前的苏宜晴,一边对宝珍郡主道,“宝珍郡主,你跟宁福郡主到底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场误会,冤家宜解不宜结,说句对不起,想来宁福郡主会原谅你的,是么宁福郡主?”
宝珍郡主倔强的站着不说话。
苏宜晴打从知道这件事开始,脑子就一直在不停的转,这件事一个处理不好,她出不了皇宫大门,但是按照王美人的说法,大事化了,小事化了对她也极为不利,后续一堆麻烦,外人只会认为这是为了避免家丑外扬,便把丑事捂住了,连宝珍的泼辣不讲理估计是京城闻名的,她没什么名誉好丢,倒是她,三番两次闹出这种丑事,发生得多了,不禁会让人怀疑,这其中是否有一点真实性,不然为什么就你一人三番五次遇到这种事?正常女儿家,真要脸就该一死证清白了。
再看连宝珍如此不依不饶,她不禁怒上心头,原本她可以有另一条幸福之路的,都是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抢了她的姻缘,让她落到如此地步,她都没有计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