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承王不觉得这事有多严重。
慕氏也没指望瑞承王真信了她说的,她跟瑞承王说这些,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免得事情发生的时候,瑞承王又说什么不早告诉他之类的。
之后瑞承王有些迟疑道:“秀文怀了身孕……你毕竟是她的嫡母,是不是该过去看看?”
“我已经交代世子妃了,稍后世子妃会去的。”慕氏面上很是冷淡,能让汤氏去做做表面功夫已经是她对秀文最大的忍耐。
一个姑娘家,出阁前出阁后闹得娘家婆家都不得安生,这在大周就算不是数一,也能排上前三,对于这样庶女,还是敬而远之比较好,来往若是过于密切,只怕会惹麻烦上身。
瑞承王也无话可说。
过了几日,在汤氏查出,秀文出嫁之后带过去的一个陪房在宁雅儿闹出事之前,频频回到瑞承王府,那个陪房还有个亲姐姐留在瑞承王府当差,是在厨房管着下人饭食的,恰恰可以接触到宁雅儿,这几日,那下人说,那姐姐出手突然阔绰起来,经常弄些好酒好菜招呼请客吃酒,府里这些老人七拐八绕的都能沾亲,难怪宁雅儿一个弱女子能从瑞承王府那么直接的跑出去。
查到这些已经很不错了,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慕氏让汤氏也不要再查下去,因为真查出真凭实据反而不好收场,这也难以对秀文安上什么罪名,她就算没有推得一干二净,一句同情宁雅儿,不忍看她被折磨至死,旁人又能说什么?
府中人心中有数,日后好好提防就是了。
然而没等慕氏想出什么好法子。警告一下秀文,一个不幸的消息传了回来,秀文小产了。
正巧在汤氏去看过秀文之后,据说吃错了什么寒凉之物,而秀文一口咬定,是炖了娘家送来的人参之后才觉得身体不适的。
杨家有向瑞承王府兴师问罪的意思。
慕氏根本也不辩解。没有证据,杨家也只是旁敲侧击,她如今担忧的事另一件事,思忖了几日之后,当即做了一个决定,带着世子一家回乡下老宅住一段时间。
避开燕城这些是是非非,至于府内的一切。随便瑞承王如何,只不要牵连到她母子就好。
出于对时事的敏感,她只觉得燕城最近很凶险,没有什么理由,就是一个直觉。凭借女人的直觉,她躲过了无数次算计,就算此举会让人觉得她心虚,她也不在乎。身正不怕影子斜,某些风言风语终究只是一时的。
……
皇宫中。
得了消息的杨妃。像皇帝哭诉,瑞承王妃如何的歹毒,竟然陷害外嫁的女儿,要皇帝替杨家做主。严惩瑞承王府一干人等。
皇帝听得头都大了,什么下药,什么小产,这不由得又触动了他的旧恨,碍于对杨妃的情分,一直隐忍着。
愤怒过头的杨妃没有留意皇帝的神色,只顾哭诉,“皇上,你要替臣妾一家做主?瑞承王妃实在说太过分了,如此毒妇怎么配得上一品王妃的身份?”
皇帝按捺住性子,好生劝道:“爱妃先别着急,这事还得再细查,据爱妃所说,只是一些猜测,并无实际证据,兴许这只是一场误会,你想想,太医也只是怀疑,并没有查到秀文是误服了何种药物,药渣中也并未查出什么,怎么能就此断定,就是瑞承王妃所为呢?”
“皇上,你有所不知,有些寒冷之物,可以涂抹在食物上,煮过一遍之后融在汤中,人喝了汤才中毒,药渣上残留的根本就不多,验不出来的。”杨妃着急之下,又道,“更何况,那药只针对怀有身孕的妇人,对于旁人,确是无碍的,人参珍贵,更何况,据臣妾所知,人参是大补之物,某些下人,会将煮过的人参再煮一遍来喝,这就药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