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了,蒙思跟蒙夫人说过话之后,就到内院去看蒙念,蒙念自从上次从蒙雁处回来之后,一直就住在蒙夫人家,褚家多事之秋,蒙念胆小,怕吓着她,这些事也一直瞒着她,连下人都不敢多嘴,因此,她还不知道姐姐家发生了这样的事,一直念着要回去看看姐姐。
……
府衙那边,朱应刚一听刘师爷的转述,不由得头又疼起来。
之前褚家人百般来央求,他都避而不见,从那是褚家人的态度来看,只求能保住性命就好,可没想到,这次才过了几日,风向稍微一转变,这褚家居然有硬气了起来,判个几年的流放都不满意,看样子是非要他判无罪开释了。
这也实在难为他,说实话,以张捕头挖到的那点线索,真不足以让褚家兄弟无罪释放,就算能证明洪志豪的死因是服药致死,这褚家也并非一点过错都没有。
这让他如何答复洪家呢?
旁边的刘师爷,看到大人如此心烦,不由得提醒道:“大人,这洪家如此急切想要结案,难道就因为洪二公子服了点药?”
世家公子有某些方面的嗜好,这在城中也不是什么新奇事,吃这种东西的公子哥多了去,传扬出去,也不过被人笑话几声,这洪家又不是那种非要名声的书香门第,怎么会因为这点事,就不用杀子的仇人偿命了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朱应也觉得奇怪起来。
是啊,仅凭药铺伙计的几句证言,根本就不足以断定洪二公子就是服用药物致死,这洪家究竟在怕些什么,难道别有内情?
正想着的时候,府衙的鼓被人敲响了。
有人击鼓喊冤,这府衙的鼓也不是什么人想要敲就能敲的。除非案情重大,否则为着邻里矛盾,偷鸡摸狗之类的小事是不能敲鼓的,只能是先递诉状,案情紧急又重大的才能击鼓,不然就是藐视公堂,可以打几十大板的。
现在这股敲得如此之急,衙役也未曾阻止,显然案子重大,做为父母官的朱应立即放下这事。换上官服升堂。
堂下跪着的是一个身着青衣。梳双髻,明显是大户人家小丫鬟打扮的小姑娘,面容姣好,年纪大约十五六岁。
朱应一拍惊堂木。依照程序大喝了一声:“堂下所跪何人?”
那姑娘听得惊堂木一响。两旁站着的衙役又齐声喊威武。吓得浑身一哆嗦,双唇直颤抖,半晌说不出话来。
朱应见状。也不好再大喝,稍微缓和了一下语气,又问:“你是何人,要状告何人?”
“奴婢,奴婢小霞……不……不是,不是状告谁”。小霞哆嗦了半日,还是说不出一句整话。
朱应皱了皱眉头,道:“不告状你击什么鼓,这鼓非得是有重大冤情才能击打,你乱击打本来是要打板子的,看你一个小姑娘,年纪尚幼,这次就算了,你回去吧。”
“不……”小霞喊了一声。
刘师爷上前劝道:“姑娘,这告状可不是小事,你若是受了谁的欺负,还是找里正调解一下,不要动不动就上公堂,大人日理万机,小事不可烦他。”
“奴婢,奴婢是想要大人救命。”小霞总算说出了一句整话。
刘师爷先是望了上头的朱应一眼,随即和蔼的问道:“救命,救谁的命?”
小霞道:“求大人救救奴婢和奴婢的外婆。”
听得是人命官司,朱应也不敢马虎,想要再拍一下惊堂木,问一声,可又怕吓到这姑娘,她又哆嗦半日说不出话来,便按捺住性子,示意刘师爷继续问下去。
刘师爷又问道:“你是何人,你外婆又是何人?”
小霞道:“奴婢小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