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逃不过这一劫了。
“他们已经离开苗疆了!”木抻很干脆地回道。
“什么!?”火英一拍桌子,大殿内众人皆是一惊。
蛊母发怒,又岂是一般?
看到火英发火,火烈立刻拍案而起,怒道:“木抻,你好大的胆子啊。那两个汉人断了蛊母一根手指,还打伤了蛊母,万死难消罪孽。你不仅阻止我抓他们,甚至还私自放他们离开苗疆,你眼里还有蛊母吗?”
其他人也纷纷起身指责木抻,木抻现在处于大殿当中,完全是千夫所指的状态。苗疆的人,不会去考虑火英和叶青之间究竟有什么恩怨。他们只会认为,叶青伤了火英,伤了蛊母,那就是死罪。而木抻放在叶青,也是死罪!
木抻的表情倒是很平静,他现在已经完全视死如归了,静静看着火英,道:“他们离开苗疆的时候,我并不知道火英就是蛊母。所以,我并没有对蛊母不敬!”
“大胆!”火烈更怒,大吼道:“竟然敢直呼蛊母的名字,你这还不算不敬?”
木抻根本不理会火烈,只看着火英,大声道:“俗话说的好,不知者不罪。蛊母未现世之前,放眼整个苗疆,有几个人尊敬过你?今日你是蛊母,是否要把曾经对你不敬的人全部杀死吗?蛊母是整个苗疆之母,心怀大爱。就算苗人犯了错误,蛊母也都会宽怀处理,这才是至尊蛊母最让苗人佩服的地方。”
这话让现场不少人都微微沉默,火烈则皱起眉头,沉声道:“放肆!你这是在教蛊母怎么做事吗?”
木抻看了火烈一眼,道:“蛊母一直未说话,你却言语不断,你这也是在教蛊母怎么做事吗?”
火烈顿时语结,他虽然是火英的父亲。但是,现在火英是蛊母,地位不一样了,他这个父亲,其实也没有多大分量。苗人只尊蛊母,没人尊蛊母的父亲。所以,现在火英才是地位最高的那个人,他在火英面前,也没有说话的资格。
看到如此情况,旁边周于良立刻站出来,大声道:“火烈蛊师是至尊蛊母的父亲,正所谓长者为大。而且,火烈蛊师也都是为了至尊蛊母着想,说这些话,没有什么不对的!”
听到这话,火烈顿时一喜,便要说话,木抻却再次冷声道:“这里是苗疆蛊母行宫,什么时候轮到一个汉人在这里指手画脚了?”
听到木抻指责自己的爱郎,火英顿时怒了,沉声道:“他是我的夫君,就是这整个苗疆的圣王。不仅有资格在这里说话,便是踩在你头上,也没有什么不对!”
木抻冷冷一笑,他现在对这蛊母算是彻底失望,对蛊母也再没有任何尊敬。他抬起头,静静看着火英,道:“火英,蛊母加冕仪式还未开始,你现在还不算苗疆真正的蛊母。还没当上蛊母,就先着急忙慌地开始找一个汉人来当圣王。放眼苗疆数千年的历史,从未有过哪位蛊母像你这样。”
木抻的话顿时引起不少人的讨论,火英面色一红,勃然大怒,愤然指着木抻:“木抻,你是怀疑我的蛊母身份吗?”
“说实话,我的确有些怀疑!”木抻平静地道:“众所周知,金蚕蛊乃是金黄色的飞虫,火英,你的金蚕蛊是什么颜色?还有,蛊母现世,身边怎么可能只有三只金蚕蛊?你这蛊母的身份,还有待商榷,你们却都已经先着急开始讨要各侗的宝物了。苗疆蛊母,究竟是保护苗人的,还是来搜刮苗人宝物的?”
这话让现场的哄闹更多了一些,火英的做法,的确让不少人都有些不满意。只是,因为她是蛊母,所以没人去想这些事。木抻如今大着胆子把这件事说出来,众人心里当然都有些不爽了。
看到如此情况,周于良面色不由微变,这场面眼看便要失去控制了。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