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唧。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我从去年辞帝京,谪居卧病浔阳城。
浔阳地僻无音乐,终岁不闻丝竹声。
住近湓江地低湿,黄芦苦竹绕宅生。
其间旦暮闻何物?杜鹃啼血猿哀鸣。
春江花朝秋月夜,往往取酒还独倾。
岂无山歌与村笛,呕哑嘲哳难为听。
今夜闻君琵琶语,如听仙乐耳暂明。
莫辞更坐弹一曲,为君翻作《琵琶行》。
感我此言良久立,却坐促弦弦转急。
凄凄不似向前声,满座重闻皆掩泣。
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
一曲终毕,穆瓷茵还未从刚刚的震惊之中缓过神来,什么?!她们弹唱的是《琵琶行》,按理说,这里是架空王朝,应该不会,不,是肯定不会有人知道这首诗!怎么会?!正当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把剑往她的胸口刺来,她根本没有时间去闪躲,眼看着那剑就要精准地刺入她的胸口了,身旁的太子齐旭突然侧过身来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穆瓷茵的身体,那剑,精准地刺入了他的右胸,那一瞬间,血花四溅,穆瓷茵亲眼看着怀中的齐旭面带微笑地看着她,脸色越来越差,越来越差,在不断咳血的同时还不停地用眼神安抚她。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殿下!殿下!你不能死!你说的,你还要陪我出去游玩的,你说的,你要陪我一辈子的,我们还要有自己的孩子呢!你不能离开我!我不准你离开我!你听到没有!你要挺住!御医!御医!还不宣御医!!”穆瓷茵此刻已经失去了控制,一直搂着怀里不停地流血的太子低吼着。
此时那个行刺的舞姬已经被羁押在了一旁,齐允看着穆瓷茵因为另一个男人哭成这般,心里的痛不比她轻,却也邪恶地庆幸今天这一棋走的着实好,就是不知他这弟弟会不会死里逃生,不过又想到那一剑刺得那么深,铁定是好不了了,心情有畅快了许多,此刻的齐允让穆瓷茵看来格外得恐怖,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下得去手,真是魔鬼一般的存在。
趁现场混乱之际,穆瓷茵低声对身旁的阿奴说道,“你赶紧去薛府传信,让他喊欧阳云枫过来救命,把殿下的情况说清楚,让他带上续命的先吊着,还有,去一趟皇宫,告诉皇上,太子现在在七王府危在旦夕。”
“是。”阿奴转身便要走。
穆瓷茵又拉住了她,看了看四周遍布的眼线,以及那对她和齐旭虎视眈眈的齐允,又低声说道,“慢着,你得趁乱走,千万不要让七王府的府兵看到,记住,切记不可被跟踪。”
“是,奴婢知道。”阿奴点了点头,坚定的眼神让穆瓷茵渐渐安下心来,没事的,没事的,齐旭不会有事的,欧阳的医术那么厉害,他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