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时候我祸害的姑娘比这个班的总人数都要多……”
“吁……老师,你就吹吧,就你长得这副模样的,谁能让你祸害啊。你马上就要走了,还不说几句大实话吗?”
班主任絮絮叨叨地自言自语,没想到竟真有人在听他讲话,只不过那为数不多的听众里大部分还都是带着看笑话的心情在听。就比如说插话的这个女生,讽刺了他一句之后,连带着还竖起来鄙视的手势。
班主任对有人打断他并不在意,只是轻轻微笑了一下,继续说道:“哈哈,你们不信,是因为你们并没有看到过我的过去。那时候的我也算是帅哥一个的。只不过后来,我到处瞎玩、到处留情惹出了事,让一个女生怀了孕。
当时,我记得特别清楚,那个女生跑到我面前哭着说有了我的孩子。我心里只不过咯噔了一下,理她都没理她转头就走了。男人嘛,就该有个提起裤子来不认账的潇洒。
本来,我以为以后再也见不到那个女生了,即便是见到她的事情也跟我没有任何关系,除非她想再跟我上床。
可谁知,没过几天,那个女生又找到了我。只不过这一次不知她一个人,还有他的父母、哥哥和一大堆亲戚。大概有二十多号人吧,他们把我围在操场的角落里,连骂带打整整打了两个多小时。那不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挨打,但却是我最后一次挨打。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个操场角落的,只记得是两位老师把我送去了医院。
等我脑子再度清醒的时候,医生告诉我,我满嘴的牙只剩下两颗了,左脸的颧骨错位,颅骨两块骨头骨裂还伴有轻微脑震荡,另外就是,我的左半边脑袋再也长不出来头发了。
喏,我现在这个样子,就是挨打之后的样子,你们是不是很难想象我之前有多么帅的。”
说到这里,班主任抬头冲着全班人笑了笑,其实从这堂课最开始的时候,他就不时地展露出微笑。只是这一次给人感觉,他的笑带着一丝阴冷,让人不寒而栗。
很奇怪,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教室里竟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在听班主任讲他的故事。
“那一次挨打,我在医院里住了整整一个月。那段时间,我的父母一直陪伴着我。只不过,他们并不开心,呃,或许他们也不伤心,他们有的只是愤怒,对我那么不争气的愤怒。
一个月之后,我出院了,重新又回到学校。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我的事情在学校里闹得沸沸扬扬,好像那个怀孕女生的家长纠结了好几个被我祸害过的女生的家长,一起到校长那里讨说法,要求必须把我赶出学校。
可后来我没被赶出来,还安安稳稳地从师专毕业了,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又是我的父母帮了我。那天,我的父亲和母亲,对着打他儿子的凶手跪了好几个小时,又苦苦哀求了校长好久,最终才用十万块钱的赔偿保住了我在师专上学的机会。
十万啊,那个年代,全中国有多少家庭能拿出十万块钱来?那些钱可是我的父母卖掉房子,卖掉自己往后十几年的工龄才凑出来的。
从那以后,我的父母没有了工作,没有了住所,为了治好我的伤他们甚至连一点积蓄都没有留下。
知道我最后一年在师专上学是怎么上下来的吗,是我的父母依靠捡垃圾、收破烂供我念完的。
最终,我还是毕业了,拿到了师专的毕业证,终于可以找一份工作了。
可是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根本找不到工作。因为在我的家乡,我的名声已经臭了,无论是哪个学校,哪怕是一家小小的私立幼儿园也不肯接受我。
没办法,我们一家三口只能推着一辆收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