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好得多的戏剧都已经出来了。”
莫兰是有自知之明的。她在艺术方面也就是个普通人,也就是知道一些新奇的概念而已。到北方之后,看过现在这些大儒的一些文集,还有一些话本,很清楚这里的人也就是思维受到了局限。才华什么的并不缺。
有些概念只要她捅破了,很快就有人能掌握“更好的画面”、“更好的节奏”这些要素。
毕竟她对北方的民俗、生活、儒修的法术效果之类的东西,了解得都没有真正的儒修透彻。
她不可能垄断什么。
“开创者”的名头,就足以为她带来足够却又不至于惹眼的好处。不至于像那两位天眷者一样,一露面就要被严密监视。
“确实。”夏曦回味了一番,也是言谈无忌的道,“看这个就看得出,莫姑娘毕竟是慧骨,不是玲珑心。”
莫兰脸色不由得一黑——有自知之明,不等于乐意听到这样的评价。
哪怕夏曦没有直白的说哪里不足,但这样的评价,本质上比周焯云狠得多。
还好,第一时间打击人的也就是周焯云和夏曦而已。
听到夏曦的话,卧在一边,靠体型和亮眼的毛色保持存在感的小白半立起来,用一只爪子搭了下莫兰的膝盖。发出“呜呜”的一声。
水馨帮它解释,“我觉得蕴雪很喜欢这个。”
莫兰却只觉得哪里更不对了。幸而,高菡、叶崇瑛也开口称赞了好几声。
丰优云若有所思,“不知道请父亲母亲看这个的话,他们会不会高兴些?”
丰优云的话,将其他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高菡叹口气,“如今政策明显,想来丰侍郎也不至于看着你母亲乱来。”
丰优云面色沉沉的也叹了口气。
确实,没资质的也就罢了,有了先天天目,连嫡母也不能将她嫁给个歪瓜裂枣的男人。可问题是,就算是再明显的政策,也不可能让所有的女天目都去走仕途啊!
只要不是所有人都必须要走,嫡母就有太多手段可以用了。她的父亲又哪里能时时刻刻的盯着内宅呢?
水馨看她这个模样,“啧”了一声,“昨天听说你的嫡兄资质不差?”
丰优云莫名的点点头。
“一个连妹妹走仕途都会觉得害怕的兄长,资质也能算好么?”
“嫡兄并没有……”
“这就看有没有人帮你了。”水馨打断了丰优云想说的话。
丰优云瞬间明白过来,瞪大了眼。
“何况,说不出让男人拒绝纳妾的话来,只会打压妾室庶子女的女人,都是软弱无能之辈,将性命荣华都寄托了他人。再怎么表现得凶狠也是外强中干,虚张声势。”
水馨才不怕拉仇恨,“就没有别人帮你,你连一个软弱无能之辈都扛不住,苏夫人又能帮你多少?”
虽然学院里想要走仕途的姑娘,多半也都看不起那些想安居后宅的女子。但是会将话说得那么狠那么绝的,水馨大约也是独一份了。
连苏夫人明面上都只是说“不要妄想真正的权力”这样的话而已。
说到底,她们的母亲、姐妹、朋友之中就有那样的人,又怎么好说得那么绝呢?
也就是水馨,说是林氏,但真正亲近的亲人是一个没有了,但能没有任何负担的说出这种话来。
丰优云愣是呆了好半晌,才喃喃道,“这样做……岂非不孝?”
“哦,这个肯定是会有名声问题的。”水馨点头,“这无非是看决心大小、觉悟多少,哪边重要的问题。现在你还多条路呢——”
水馨指指已经变得空白的晶幕,“君九韶说儒修出演戏剧可能对自身修炼有些负面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