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婉被问得哑口无声。
“至少现在，我不愿意。”
李湛“唔”了一声，“我也没说你现在。”
汐婉：“……”
李湛哂笑出声，“唔，原来你这么快就想到那去了。”
汐婉的脸瞬间爆红，闹了一个大乌龙，觉得太羞耻，恨不能挖个地洞躲起来。
李湛沉默片刻，突地语重心长，“我不知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小姑娘家家的，明明跟我一样没有恋爱过，却一口一个说自己不会爱人，对郑诺你如此，对我依旧如此，你知不知道，在我看来，你像极了情伤后之后缺了安全感的那类人，对男人防备的厉害。可是，汐婉，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你跟我不行，你不会爱我呢？”
汐婉心中满是震惊，他竟然看出来了。
是的，她已经不再相信爱情了，相濡以沫七年的男人，背过身就能和她的闺蜜同榻而眠。睡在身边七年的男人她都没有看透，何况这些相识都未满一年的男人。
她不会爱了，也失了最初那种勇气。她再次活在这个世界，是要把害过她绳之以法，之后，她可以游戏人间，但也绝不会再沉沦这种虚妄的情感世界。
汐婉的思绪如乱了麻线，纠缠不清，剪不断理还乱，最后勉强镇定，“你为什么认为我会受过情伤，难道不能是因为你跟郑诺都不是对的人吗？”
李湛笑，“原来你不止属乌龟，还是一只小刺猬。”
汐婉抿唇。
凉风从两人之间缓缓吹过，带起汐婉的发丝，飘在他的身上。
他眸光闪烁，灯光下，亮晶晶。
最后——
“因为这个世界，你连我都看不上，还能看上谁？”
汐婉：“……”
原本伤感失落的汐婉，瞬间哭笑不得，她倒是忘记了，boss这人，自带水仙花属性，自恋的厉害呢！
可是再看他精致的眉眼，颀长的身形，丰神如玉，年轻，富有，能力卓绝，所有形容优秀的词，都可以冠在他的身上。
这样一个人，也是有自恋的资本。
他握住她的手。
暖呼呼的，从她冰冷的手心传入心里。
她侧头，瞪他。
他还是笑得温温柔柔。
汐婉气，气自己，可耻的再度心动。
可是——
她不知道，李湛会不会如同林熙那般，毕竟人心，谁都说不准的，想当初的林熙，不同样也那么优秀，甚至，更为温柔，让她迅速沉沦。可最后，还不是变得面目全非，让她心寒。
岁月无情，人心易变，即便现在是快乐的，未来那痛，让她痛不欲生，那么现在的快乐于她而言不过是慢性的剧毒，要它何用？！
所以她不会再允许自己，爱上一个人。
“李湛，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想和我发生关系，可以，长期维持，也可以。但如果想我做你的恋人，我办不到。”
李湛的面色有一瞬间难看，好半响，“我们顺其自然。”
汐婉抿唇，看着他那双灿若繁星的双眸，“好。”
——
她回了自己的房间，何敏早坐立不安地在等着汐婉，可是看到汐婉再度出现，何敏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她张了张嘴，支支吾吾了半天，但是扫到汐婉的脸色，似是有些疲惫，所有的疑惑，一下子全哽在喉间，好半响挤出一丝讨好的笑容，“你回来啦？”
汐婉看着奇怪的何敏，“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