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作声,靠在凉床看着儿子教训儿媳妇。
杨振邦指着自己的鼻子,对林氏那冷笑。
“你也有脸说我二十多年手没上你的头?我为了你,连个暖床丫头都没有,去外面谈生意,上青楼喝花酒是规矩。”
“我从来都是给别人叫姑娘陪酒,我自个压根就不敢,还不是怕你晓得了不乐意?”..
“没错,我惧内,我是出了名的惧内,这些年我他娘的就是你林氏的一赚钱的工具,”
“我一个月能赚好几十两银子,可谁信我一个月的私房钱就五两银子还不到?”
“没错,我惧内,因为我不敢得罪你娘家,还有就是我拿真心待你。”
“可你又是咋样待我的?你他娘的,一个月光往你脸上抹的的杏花粉三两银子一盒,你要抹掉三盒。”
“对我老爹老娘这儿,你从没有伺候过一天,逢年过节给我爹娘买点礼品,你也要精打细算。”
“我妹子妹夫早就去世了,我这个做大舅的想照拂下我外孙和外孙女,你拦着不让,”
“这些年我受够了!”
“今年大灾荒生意不好做,我赚的钱少了,你就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还不时的用言语来挖苦和嘲讽我。”
“我他娘的真的受够了,老子再也不做那个缩头乌龟了,老子就要出去找女人,老子就想找外面那些女人,听她们夸我!”
杨振邦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自己早已是累得气喘吁吁了。
屋里的众人也都听得目瞪口呆。
大家都不敢想象身为一家之主的杨振邦,真实的状况竟然是这样?
而小杨老太太则直接心疼得哭了。
“我的儿啊,你这是图个啥哟?”老太太埋头抹泪。
这边,林氏又是震惊又是生气,她朝杨振邦这里歇斯底里的喊了起来:“你把钱花在外面那些女人身上,就为了听她们夸你一句?”
“你晓不晓得那些女人都是假的,嘴里夸你,手里拿着你的钱,心里却在骂你傻!”
“就算她们心里骂我傻,至少表面上还得捧着我恭维着我吧?”杨振邦打断了林氏的话道。
“至少我爽到了,我得到了我想要的恭维。”
“而你呢?”
“你是心里骂我傻,嘴上也骂我傻,我在你这里,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我受够了。”
“我杨振邦今个就把话撂在这儿,当着多才两口子的面我也没啥抹不开面子的,”
“我看中了县城春香楼里的一个姑娘,下个月我打算为她赎身,你要是答应让她进门,那你们往后就以姐妹相称。”
“你要是不愿意姐妹相称,那你就收拾收拾回你娘家去,回头休书我会亲自送去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