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做,天在看,四婶,不可否认你这回真的用了脑子,但很可惜,百密必有一漏,还是被我找到了证据。”杨若晴唇角勾起一抹嘲讽,将手里的木头碎屑放到桌上。
刘氏一张脸惨白惨白,接着又涨得通红通红,她唇角几度嗫嚅着,还想为自己辩解,可是却找不到语言了。
而其他人,也都眼神复杂的打量着她,震惊,鄙夷,不屑,谴责……
谭氏已经愤怒的骂开了:“你这个没脸没皮的东西,黑了心肝烂了肠子,我们俩老的棺材本你也偷,你咋不去死?”
杨永青也是冷嘲热讽道:“我谁都不服就服四婶,明明是自个偷的,却还理直气壮把脏水往我身上泼,让大家伙儿来怀疑我,四婶你的脸皮真的比那院墙还厚啊,这样睁着眼睛说瞎话你一点都不心慌吗?看来你是老手啊!”
杨永青的话更加激怒了谭氏,让谭氏回想起先前刘氏的那些理直气壮的话来。
谭氏的怒火彻底喷薄而出,捞起手边的枕头,脚下的鞋子,一股脑儿朝刘氏那边砸过去。
刘氏头上,身上,重重挨了好几下,捂着脑袋往一旁躲,心里委屈得要死。
她已经好一阵没有说话了,为啥老太太还能精准的砸过来?这也太倒霉了吧!
孙氏和鲍素云她们赶紧过去好生劝慰着谭氏。
谭氏气喘吁吁的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报官,必须得报官,这还得了!”
杨华明也很愤怒,又愤怒又羞辱。
“这个蠢妇,老子这就去报官,丢人现眼的东西,老子今个不休了你不叫杨华明!”
他急吼吼往屋门口走,刘氏彻底慌了,追上去一把抱住杨华明的腿,给他跪下来。
“老子,别,别报官,我错了,我真的晓得错了……”
刘氏死死抱住杨华明的腿不放,杨华明固执的往屋外走,托拉拽着两人闹到了院子里的老槐树底下。
福儿,康小子,铁蛋等小孩子全都从角落里探出小脑袋来看热闹,小孩子不懂事,还嘻嘻哈哈的笑。
在孩子们的笑声衬托下,刘氏的哭声越发显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其他人也都跟了出来,杨华忠和孙氏这回都学精明了,不上前来调解。
因为这事儿,没法儿调解,刘氏的举动太让人愤怒了,愤怒且鄙视。
就该杨华明这样发一通火,甚至拿报官来吓唬刘氏比较让她长记性。
院子里,杨华明照着刘氏的脸上甩了好几巴掌,发髻彻底被打散了,披头散发的刘氏看着像个凄厉的女鬼。
她死死抱着杨华明的小腿不放手,埋着头哭,口中一遍遍的说自己错了,错了……
闹腾了好一阵之后,身为一家之主的老杨头终于过来主持大局。
“老四,家丑不可轻易外扬,这回的事儿暂且压着不报官,咱看看刘氏接下来的举动,但凡还敢来偷一根针,你就算把她打死,我们也绝不说半个字!”老汉道。
杨华明还是愤愤难平,手指狠狠戳着刘氏的脑门警告道:“老子今个看在爹的面子暂放你这蠢妇一回,再有下回,我弄死你!”
事情终于散了,刘氏虽然没被休,也没有扭送去官府,但杨华明在老杨头的默认下,将刘氏拽进了西屋,然后一把大锁将屋门重重锁上。
“打从今个起,你就在屋里好好面壁思过,哪里都不准去,吃喝自有人给你送!”杨华明道。
刘氏被关在昏昏暗暗的西屋里,整个人也跟发了狂似的,在里面砸东西,兵兵乓乓一阵乱响。
谭氏站在东屋门口骂:“砸吧砸吧可劲儿砸,回头老天爷降道雷砸死你个黑心的贼妇!”
“咱老杨家是哪里亏欠你了,偷啥不好竟敢来东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