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清风,月朗星稀。
月光透过窗子幽幽的照进来,孤单的落在地上,有一种清冷的寂寥。
温馨窝在慕述辰的怀里,哭到不能自已。
小小的身子颤抖着,几乎要哭断了气。
这大半年来,她所承受的那些来自于这个男人给的委曲,无处安处。
就这么一直笼罩在她的心头,像是一把钝钝的刀,时不时跑出来在她心口上割几下。
那种痛不同于平日的痛。
若是刀快,手起刀落,那痛楚也来的痛快。
可这种痛却是一种黏滞的痛,钝钝的刀子割不破皮肉,只能锯。
每锯一下,连皮带肉的撕扯开心脏,疼得一抽一抽的。
她哭的歇斯底里,像是受了委曲的孩子,慕述辰清晰的感觉到胸口那个位置一阵阵抽搐。
连带着他的心脏也被攥得紧紧的,抽抽的疼。
她哭的越是难过,他的心就越是疼。念及从前种种,更是越发觉得亏欠了她。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把怀里的她抱得更紧。
捧起她的小脸儿,吻去她脸上未干的泪痕,满眼柔情,喃喃地叫着他的名字:“馨馨,别哭了,你再哭,我的心都要碎了。”
“咱们…不哭了好吗?”
他越是这般温柔缱绻,她哭的便越发的厉害,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好似要把这么多年压在他心头的委屈全部都释放出来似的。
温馨心底,最后那一道坚韧的防线也被摧毁,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袖,一抽一搭的说道:“慕述辰,你知道吗?只要我一想到你和叶美的那一晚,我就受不了!!”
“那天晚上我曾经给你打过电话,可接电话的人却是叶美。电话接通的时候,我一个人听着你们男男女女交叠的呻吟声,独坐到天明。“
“我一夜未眠,满脑子想的都是你和他在做那档子事儿。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准备去找你,可是我在出门的时候摔了一跤,当时只是手肘破了皮,可是疼的却是我的心,那个时候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
“我甚至想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时至今日,再忆起从前,她仍旧疼得撕心裂肺。
从听筒里传过来的男人的粗喘声还有叶美的yin叫声,都是割肉剜骨的刀。
在她最艰难的那段岁月里,正是这种恨让她变得冷漠不近人情,甚至连慕述辰的道歉都不接受。
他的怀抱很温暖,像是母亲的怀抱般让她觉得安全,也就卸下了所有防备。
倾诉着她内心深处最见不得光的痛。
“慕述辰,那天晚上,就在我伤心难过的时候,在楼下守着我的人,却是顾大哥,你知道那是怎样一种滋味吗?我爱的人他不爱我,爱我的人我又不喜欢她,我对我爱的人好,却得不到他的任何回应,你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无奈吗??”
“我恨的不是在我生大宝小宝的时候你不在我身边,而是那天晚上,你和叶美做了那样的事。
有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不能原谅你,并不是因为,你不爱我,而是因为你明明知道自己不爱我,却还要给我希望。”
一个人的情绪压抑到了极点,一旦爆发出来,她的整个精神状态也就崩溃了,慕述辰看着怀里颤抖不已的温馨,心如刀割。
馨馨,对不起,事情过去了,已经发生了,我能说的只有对不起这三个字,我并不期待你,能原谅我,我只想你给我一个照顾你们母子三人的机会,给我一个,输赎去我罪恶的机会。
从前种种,都是我